懂村长很高兴,拉着邰三爷就要喝酒。
邰三爷难道没有贪杯,把事情一说,末了笑道,“原本就是我们村以防万一,想着找个退路总没坏处。没想到张家村和刘家村都要跟着折腾!
“我一想啊,咱们四个村一向是同气连枝,不好把你们落下。所以,我就过来说一声。
“你们村里商量一下,若是不怕折腾,也担心边关闹得厉害,那也赶紧琢磨退路吧。当然,若是你们不怕,也不愿意离开村子,就当我多嘴说了个笑话。”
董村长听得有些纠结,一时犹豫不定。
其实只从村子名字就能看得出,张家村都是姓张的,刘家村都是姓刘的,邰家村就更不用说了,不但都姓邰,而且还团结的好似一体。
只有他们三岔河是杂姓聚集而成,平日偶尔都会有些一些口角和争斗,让他这个村长脑瓜子嗡嗡的,恨不得多长不少白发。
如今要寻退路,甚至放弃村子,这样的大事,他一个人绝对定不下来啊,只能村里开大会儿,大伙儿一起商量。
至于商量到什么时候,最后有个什么结论,他真是不敢保证……
邰三爷也知道他的难处,又说了几句闲话儿就告辞了。
比邻而居,告知一声就算尽到义务了,至于对方如何决定,他没必要干涉……
不说泰安县这边如何人心惶惶,也不说边关外,永安和六皇子如何杀敌杀的痛快,只说深入草原的陈昭和邰继业等人根本不知道他们走了没多久,形势就变化如此之大!
车队一路奔向草原王庭,路上碰到投宿落脚的部落,他们就把物资换出去大半了,至于换回到羊绒和药材一类都暂时放在牧民手里,等回来的时候再装载。
也许有人会担心,万一牧民说话不算数,赖账怎么办。
答案是不会,草原地广人稀,牧民很依靠商队提供的茶砖和盐巴,若是一次不讲信用,下次商队就不会再来,甚至互相告知所有商队都不再来。
这就意味着,牧民的生活不再有补给,要么极力忍耐要么花几倍价格从别的牧民手里转买。
得不偿失!
陈昭等人带着车队,轻车简从走在风雪里,虽然吃苦,但也算一路平安,越接近王庭,碰到的人烟越多。
邰永禄和邰永悦、陈瑞阳三个都没有躲在车子里,他们裹着厚厚的皮袄,脸上套着面罩,头上有扣了个皮帽子,恨不得只露一双眼睛盯着前路。
陈昭忍不住同邰继业夸赞,“这三个小子实在不错,一路上都没有叫苦。不说永禄和永悦,就说瑞阳原本在家的时候,娇气的厉害,谁能想到如今跟我冬日进草原啊。”
邰继业点头应道,“我爹常说小子就要多摔打才能懂事,但说到底当长辈的,也很少能狠下心。若不是先前永禄和永悦碰到危险,我爹也舍不得放他们出来吃苦。”
陈昭想起过世的姐姐,也是心里叹气。
这个时候,前边风雪里隐约有一队人马跑进,瞧着气势汹汹,惹的所有人都是下意识抓起了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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