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就懂了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活着。
哪怕他知道，他的妈妈是因为她而死，他也没有理直气壮，嚣张跋扈。
这一点，让林婉婉更是心疼。
于是，她佯装生气：“小生，你不乖了，看到妈妈肩膀受伤，你还站在距离我那么远的位置，是不是欺负妈妈拽不到你？”
姜生一怔，有些错愕地看向她，干燥的双唇张了张，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
糖糖跨过林婉婉，歪着头向他伸出手：“姜生哥哥，你快过来啊。”
听到糖糖的话，姜生才有些僵硬地向前挪动了一下。
糖糖的小手立马拉住他的手，用力将他向床这边拉了拉：“姜生哥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害羞啊？妈咪又不会吃人。”
林婉婉笑了笑：“小生，过来抱抱妹妹还有妈妈，嗯？”
这一次，姜生愣愣地看向林婉婉。
原来，他没有听错，刚刚她真的叫自己‘小生’，也真的称呼自己是妈妈。
是妈妈不是干妈，不是阿姨，是妈妈！
姜生眼睛微微泛红，一下子爬上病床，紧紧抱住糖糖和林婉婉。
“对不起。”
“傻孩子，你说什么对不起？以后我可不想再听到这这话。”
说着，林婉婉拉着两个孩子：“糖糖，以后，姜生就是你哥哥，你要听他的话，不许欺负他，你明白么？”
“还有你，小生，以后你可不许在动不动就‘对不起’，你可是要当哥哥的人了，以后我没有时间，妹妹可得你看着，你得有点威严，不然怎么管住妹妹？”
两个孩子的反应截然不同，一个是兴奋，一个是紧张而不知所措。
“哥哥，糖糖有哥哥了。”
糖糖一把抱住姜生：“姜生哥哥，以后多多麻烦了。”
林婉婉纠正道：“糖糖，叫哥哥，不要加名字，显得生分，以后别人问起来，你们就说你们是一个妈妈，明白？”
糖糖点点头：“那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