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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道理,从她八岁那年放了学,跑去宁生平的公司找他,却在推开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她的爸爸将那个美艳姣好的女秘书压在桌子上时就知道了。
那个画面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但依然在她的脑海中,造成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女秘书在看到她的时候就发出了一声尖叫,掩着凌乱的衣服落荒而逃,宁生平也快步走过来想要安抚她,但那时的宁昕,在看到宁生平那只手伸过来的一瞬间,不可避免的想起这只手刚刚放在女秘书赤裸胸口上的样子。
她推开宁生平的手,苍白着脸吐了。
从那以后,她再也忍受不了异性的接触,哪怕那个人是她血缘关系上的父亲。
而宁生平在外面的情人,绝对不止那女秘书一个,起码陈欢意,不是那女秘书生的。
说起那个私生女,周薇薇的语气郑重了许多:“昕儿啊,你最好对那个什么欢的,多长点心,听你爸那意思,是要把公司给她分一杯羹了。”
这哪需要周薇薇提醒她,从今天那一面来看,宁生平对这个被他亏欠的私生女愧疚着呢,满心都想着要怎么补偿她,别说公司,只怕是陈欢意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摘下来给她。
宁昕眸底掠过讽刺,觉得实在是荒谬而又可笑。
周薇薇拿出老师教训学生的态度,语重心长:“昕儿,你爸那边靠不住你也是知道的,人咱就不指望了,但该拿的东西,咱也不能拱手让给那私生女了。”
宁昕当然也清楚周薇薇的意思,但只怕已经轮不到她做主了。
周薇薇继续絮絮叨叨道,给她分析:“你说纪老爷子想让你和纪溯川离婚,说不定就是你爸那边吹得枕边风。”
宁昕都懒得去纠正她“枕边风”不是用在这里的,翻了个白眼问她:“你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说,让我先抓紧纪溯川,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婚事保住?”
“哎呀,孺子可教也!”
周薇薇一拍大腿,发出了非常猥琐的笑声,“我之前从网上看了几套情趣睡衣,这就下单发给你,以你的长相身材,勾引一个男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宁昕沉默着没说话。
她没有告诉过周薇薇,别说是勾引了,就算只是碰上一碰,她都觉得浑身不适。
尤其是在纪溯川在外面不知道有几个小情人的情况下。
一想到他背地里,可能跟宁生平一样红粉知己无数,宁昕就控制不住的反胃。
耳边周薇薇还在叽叽喳喳:“实在不行的话,姐姐这还有好东西,到时候往他水里一放,保管他三天下不了床,对你如痴如狂……”
宁昕刚想警告周薇薇,不要在法律边缘蹦跶,客厅的门就被推开了。
一同响起的,还有纪溯川沉静清冷的声音:“如痴如狂?”
宁昕浑身一激灵,立刻挂断了电话。
她回过头,纪溯川应该是刚从公司回来,身上还披着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越发衬得他眉眼清俊深邃,五官都像是被精心描画出来的,仅仅是往那里一站,就惹眼得不像话。
“你听错了。”
宁昕站起身走过去,“薇薇在跟我说新出的电视剧。”
她伸出手,想要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帮纪溯川脱下他身上的大衣,却在指尖刚刚碰到纪溯川的时候,呼吸还是控制不住的急促起来,想要退缩逃离的本能的险些占据了她所有理智。
好在纪溯川并没有在玄关处停留太久,顺势将大衣脱下来,挂到了衣帽架上。
宁昕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失措有没有被纪溯川看到,她定了定神,转去倒了两杯热茶拿过去,却注意到纪溯川并没有带回来什么东西。
她迟疑着问:“你没拿离婚协议书回来?”
纪溯川动作一顿,不辩情绪的看向她:“你很期待跟我离婚?”
这个时候无论点头还是摇头,似乎都不大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