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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儿,你来的正好,快来见过你林伯伯和林伯母。”见周一鸣进来,周儒海说道。
“是,爹。”
不愧是文化人,就是有涵养,都撕破脸了,还如此讲究礼仪。
周一鸣腹诽着,给林家老爷和夫人行了礼。
林夫人程冷漠脸,林老爷倒是笑着点了点头。
“呜儿,近来身体如何?”林老爷问道。
周一鸣输人不输阵,挺胸抬头,朗声道:“托林世伯的福,近来我能吃能睡,还有健身,身体好的很。”
听闻此话,林夫人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好,既然如此,林伯伯有话便与你直说了。”
虚伪的老家伙,要伤人之前,还要问明白人家的身体能不能承受。
周一鸣暗暗捏紧拳头。
林老爷捋着胡子说道:“刚才我与你父亲已经商量妥当,只要你身体无恙,你和阿娇的婚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周一鸣犹豫着,是不是该把赔偿金提高到两百万两。
“明天就办。三媒六聘这些虚礼免了。只要你与阿娇安安稳稳过日子,你父亲与我便安心了。”
周一鸣:“嗯?”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
原来老爹老娘刚才那么激动是因为高兴。
幸亏刚才忍住了,没说三十年河东。
随后林老爷还表示,婚礼的一切操持由他来办。
两家老人后面说了些什么,周一鸣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直到林老爷又问他。
“呜儿,最近读书可有进益?”
“进益不敢说,唯有努力而已。”
这可不是瞎说,都努力到吐血而亡了,周一鸣心里暗道。
“既然如此努力,不妨做首诗出来,给你林伯伯赏析赏析。”
林夫人本就反对这门婚事,知道周一鸣弃武从文不久,此时出来故意刁难他。
“也好。”林老爷也想看看准姑爷的文采。
周儒海和周夫人满怀期待的看着儿子。
就连家里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周一鸣身上。
这种情况下,如果做出一首狗屁不通的诗,后果可想而知。
喏,这可是你们逼我抄的。
周一鸣背着手,来回踱步,思考着该抄哪一首。
水准太高的,不符合自己的人设,水准低的又没有逼格。
好难呀。
五分之一炷香后,他决定抄《登鹳雀楼》,于是回身开口道:“白——”
“白日依山尽,长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是王季陵的诗,我三岁便会背了。”
周一鸣日字还没有说出口,林立抢先将整首诗背完了,最后还不忘告知出处。
卧槽,还能更倒霉吗?大楚居然有这首诗,只有一个字的差别。
周一鸣整个人是懵的。
此时屋里众人都惊掉了下巴,每个人的表情各不一样,有失望,有嫌弃,更多的是懵逼。
看着儿子的窘态,周儒海差点捂脸痛哭,抄都抄不明白,被一小孩揭了老底。
我老周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呀。
林夫人摸摸林立的头,满脸得意,盘算着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破坏两家的婚事。
林老爷面色凝重,沉默不语。
不会作诗,最多是才学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