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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小动作,但褚琏的脸颊却倏然变得又红又烫,像发烧似的。
他不由自主地被唤起了一些尘封的记忆,和姜纨交往那些年,他们之间最亲密也就到这个程度了。
“先别下车,我、我……”
他忙不好意思地将手收回来,目光落在别处,说话也不利索。
相较之下,姜纨则镇定得多。
和褚绥结婚之后,她就不搞纯爱这一套了,所以面对这种程度的身体接触,她既不会害羞,也不会脸红。
她大大方方地问褚琏:“有什么事吗?”
褚琏没回答,而是拎着从便利店买的东西下了车,绕了半圈走到车子的另一边。
他打开车门,扭扭捏捏道:“你能转过身来吗?”
姜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照做。
等她整个身子都面向他的时候,他忽然单膝跪地蹲了下去。
这个举动把姜纨吓了一跳,直到看见他从便利店的袋子里拿出了一条毛巾和冰袋,她才松了口气,下意识地开玩笑:“你这样子,我还以为你要求婚呢。”
褚琏闻言,又是一愣,把头压得极低。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这袋子里装的不是毛巾和冰袋,而是钻戒。
他早就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向姜纨求婚的样子了,并为此练习了无数次,没想到最后他的膝盖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跪下,精心挑选的戒指也戴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无名指上。
姜纨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只能尴尬地找补:“开个玩笑,哥,别生气。”
“我没事。”
褚琏调整好心态,把冰袋用毛巾包裹起来,握住姜纨扭伤的那只脚,熟练地脱下鞋,为她敷冰。
然后,他就看见了她的脚踝上有一排牙印。
她的脚很白,皮肉也细嫩,因此即使那排牙印很浅,也显得格外突出,就像是洁净无瑕的白玉上多了一道碍眼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