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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
刀锋划破血肉的声音伴随着张天的哀嚎声传来,空气都在颤抖嗡鸣,林幼薇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还是听到沈墨的声音之后。
他的脸上溅着鲜血,整张脸血淋淋的,刀锋没入之处,并不是张天的脖颈或是胸口。
沈墨挑断了他的手筋。
动作还没停。
在这一刻,他就好像是训练有素的猎人,半跪在地上熟练地解刨尸体,在张天惊恐的双眼中,沈墨的毫不心软地继续挑动刀尖,他把刀子插在张天的手臂上约莫半尺深,紧接着又身子往下挪,掀开后者的裤脚,又是狠狠地一扎!
还没完,做完这些,张天已经疼晕了过去,沈墨站起身来,冲着他的裤裆就狠狠地踹了一脚。
扑哧……
林幼薇甚至能够清楚地听到蛋碎的声音。
这一脚,不管张天是真的无能还是假的,都彻底断了他传宗接代的可能。
又一次把他疼醒。
沈墨站起身,对着肖明摆了摆手,“做干净点。”
四个字,张天彻底绝望。
他抬头看了看夜空,满目的留恋,今天的星星真漂亮啊,明天晚上,还会这样闪烁吗?
人之将死,其思绪和感伤总会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张天望着那遥远又仿佛近在咫尺的苍穹,看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从出生,被家人捧在怀里,疼爱,再到牙牙学语,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踩自行车,再到后来,上了初中,天天跟着一群流氓混迹街头,坏事做尽……
到如今,事到临头!
这样的一生,充满了遗憾,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要是善良一点,多些同情心,从头再来一次,他还会专门欺负那些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吗?还会强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性吗?
他后悔了。
很可惜,什么药都有得卖,独独没有后悔药…
对于这种人,沈墨可没有半点怜悯的心思,过了今天晚上,张天就会永远地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可能是车祸,可能是食物中毒……
反正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有些疲惫地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双手,沈墨看了肖明一眼,后者会意。
他知道,龙爷是不想让张天死得这么痛快。
更残酷的事情正等着这个无恶不作的家伙。
几分钟后,肖明带着几个手下,把张天像死猪一样装进面包车的后备箱,趁着夜色驶向偏僻的码头。
杀人这种事,交给任何人沈墨都不放心,哪个组织还没出过内鬼呢?
由肖明亲自去办,沈墨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你们要杀了他?”
林幼薇的小脸禁不住有些苍白,走到沈墨身后,想劝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从几人的交谈间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沈墨的姐姐被张天侮辱了……
这种事,换做是自己,又能忍吗?
何况,她也是女人。
感同身受。
在某一个刹那,林幼薇的心底甚至感觉有些羡慕。
羡慕沈玉。
她有一个为了自己可以不顾一切,豁出所有的弟弟,在不计较任何代价的情况下倾尽所有守护着她。
而自己,虽衣食无忧,却少了一个护短的男人,能够无条件地站在自己身边。
对着天下说,她是我的。
谁也欺负不得!
“怎么,不忍心了?”
沈墨望着她,“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任何人会知道。否则,你知道后果。”
对于林幼薇,沈墨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有点讨厌后者在自己嘴边不停地叽叽喳喳,但又好像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么单纯的女孩子。
当然了,这种单纯也有可能是装的。
韩梦已经在沈墨的心里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毕竟,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扎着马尾辫跑起步来一摇一摆的酒窝姑娘,能狠心到这个地步?
“你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的。”
林幼薇的眼睛上涌现出一股难有的认真和严肃,虽然在大学的象牙塔里面温养了四年,但她很明白一个道理。
上古时代,人们以打猎为生,强壮的人总是可以分到更多的资源,在部落里具有崇高的地位,一言九鼎。
甚至拥有着决定部落里地位更低的人生死的权力。
放到现在,社会讲究遵纪守法,法制也越来越完善,可整个社会,乃至整个国家,不还是处处透露着阶级意识?
哪有什么人人平等。
这个世界永远信奉弱肉强食。
你强,那你的拳头,就是规矩!
你弱,那对不起,你的血肉,只会化作我前进的养料……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林幼薇甩了甩脑袋,似乎要把刚才的血腥画面都甩出脑袋,眼睛放着一股异样的光芒,她看向沈墨。
本还以为至少能跟沈墨拉扯一番。
结果沈墨对她的话完提不起兴趣,转身走进夜总会,头也不回,交代了一个手下人,“把她送回家。”
“喂!!!好歹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