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皇心里很是动容,他连忙趋步上前,将孟国公与冯御搀扶起身。
他扭头看向萧廷宴:“宴王,不知你作何打算?”
萧廷宴紧紧地攥着拳头,他将胸膛翻涌的愤慨与怒意,皆都狠狠地压了下去。
盛圭……他真是好样的。
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对付他和云鸾。
他莫非真以为,他们是泥捏的,真的就这样任由他为所欲为,随意摆布他们未来的事情?
他不但要救出阿鸾,更要将盛圭那个老匹夫给碎尸万段。
他缓缓地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梁羽皇:“本王自是不可能同意,他这个荒唐至极的要求。倘若本王护不住自己的妻儿,本王还有什么脸面,立足在这天地间。”
“天下的太平,可不是为了牺牲个人的幸福才能换取来的。”
冯意没想到,梁羽皇与萧廷宴他们都那么决绝地拒绝了这个要求。
萧廷宴拒绝,她能理解。
可梁羽皇那么坚决地拒绝,倒让她有些看不懂了。
这个要求,对梁羽皇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他却不屑这样做。
他连片刻的犹豫都没有,坦坦荡荡,颇有君子之风。
冯意有种预感,在未来不久,梁羽皇必定会成为一代明君。
她还在愣神间,梁羽皇举起手中的瓷瓶,询问冯意:“冯意姑娘,这个解药,能否解云鸾体内的蛊毒?”
按理说,石海之前所携带的蛊毒,都是一种类型。
他与云鸾应该是中的同一种蛊毒。
这个解药,既然能解他所中的蛊毒,那么也能解除云鸾体内的。
冯意眸光黯淡的,缓缓摇头:“虽然你与云鸾被下了同样的蛊毒,可云鸾被带入地宫后,其实盛圭又给她下了其他的蛊毒。也就说,虽然能用这解药,解除云鸾体内的一种蛊毒,可另一种还是无法解除。”
“这个解药对她来说,也就没有多大的作用了。盛圭那么聪明,他肯定将一切都考虑到了,根本不可能会给我们这样一个空子钻的。”
梁羽皇的心,猛然一沉。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萧廷宴却稳住心神,看向冯意:“你此次去金州,应该是入了那地宫吧?你有没有把握,能够找到那个地宫?”
冯意一惊,她顿时明白了萧廷宴的意思。
“宴王,你是想赶往金州?”
萧廷宴站起身来,他不置可否的回道:“没错,本王要赶去金州。金州那里,其实本王这几日已然做了部署。至于结果如何,还要再等后续消息,不过应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