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心都麻木了,见此,要么冷眼相观,要么一拥而上,翻这些女孩子从家里带出来的包袱。
女孩儿的包袱里面,有的是父母精心准备的衣服鞋袜,还有用手帕里三层外三层包了零零碎碎的钱。
有的连包袱都带着补丁。
此时,这些包袱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早在女孩儿上车的时候,就被负责人翻了一遍。
现在能拿走的好东西早就拿走了。
但难免不会有遗漏,这些女人就抱着捡漏去抢的。
规矩是,先到先得。
有翻到钱的女人,就会把手中的钱扬起来,裂开嘴笑的得意忘形。
见到这场景的负责人,如果认出是自己猪猡的包袱,就会一巴掌打过去。
如果是现在正在被欺辱的女孩儿,负责人就会从树上捡起粗的树枝……
这是属于女孩儿的人间炼狱。
而旁边被拐过来的男人,刺头的已经被挑断了脚筋手筋。
好手好脚的男人已经被吓得整个人呆愣了。
有些贼眉鼠眼的,脑子转的活,盯着那些被侵犯的女生看个不停,不住的咽口水。
旁边被坤哥严格看守的狗栓,只觉一头怒火冲上头顶,可他动不了。
每过一段时间,那个男人就会用手帕捂住他的口鼻。
听着耳边的靡靡之音,只能闭上眼睛,不去看。
坤哥和他搭档也去了不远处阴影里办事儿。
“狗栓?”
耳边传来弱弱的声音,狗栓闻言看去。
只见一个前凸后翘,浓妆艳抹也难掩温婉的女人凑到他面前。
狗栓还没说话,自阴影处传来他女负责人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着人耳朵发红
“喂…嗯…阿莲,呼,不许,碰,我们的人。”
被叫做阿莲的女人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对女负责人说
“这是我老乡,我劝劝他。”
坤哥听到这话,这才开口
“你去吧”
阿莲这才敢上前,蹲下去把狗栓儿扶起来靠着墙。
她眼底含泪,混着眼泪把花的妆擦掉。
“是我啊,狗栓,我是秀荷姐。”
狗栓瞳孔微缩,说不出话,能表达情绪的只有眼睛。
秀荷,也就是阿莲再也忍不住,呜呜咽咽继续哭起来
“我爹娘还好吗,好的话你眨一下眼睛,不好你眨两下眼睛。”
狗栓垂下眼睛,半晌,才眨了两下眼睛。
秀荷爹去理论被打断了一条腿,秀荷娘现在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在种地。
秀荷他哥娶得媳妇不孝顺,连带着撺掇着他哥不赡养老人。
秀荷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真相后,心里还是不免一阵悲哀。
“狗栓,姐现在是不干净的女人,回不去,他们……杀人的,姐也不敢回去。
姐这么久才看清,活着最重要……你不知道,跟我特别好的姑娘,被他们,被他们,生生的挖了馍馍……”
说着说着,秀荷趴在狗栓肩膀上哭了起来。
在狗栓负责人看不见的方向,秀荷拿出一块黑黢黢的东西,凑到狗栓嘴边。
小声说
“解药,狗栓吃下去。”
十五六岁的狗栓,最无助的时候,见到老乡,还是从小温温柔柔叫他狗栓的秀荷姐姐,想都没想,就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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