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看清九玲珑的整张脸。
比起侧颜，九玲珑的正脸就更加显得精致了，皮肤如羊脂白玉，温润如水。
纵然是白夜也忍不住多看上了两眼。
不过，他更多的是抱着欣赏的态度。
遥想当年。
白帝在世之时，不知有多少古老的道统势力，送上各自的天之骄女，企图给白夜当侍女，只为攀上白帝家族这棵大树。
因此。
各种天香国色，白夜早就已经见多了。
九玲珑的容貌虽然让人惊艳，但还不至于让白夜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你来这里，是为了婚约一事吧？”
紧接着，白夜问道。
不用多说，他也知道是天灵古门的一众高层在后面搞的鬼。
“不错！”
九龙圣女微微点头，随即张了张口，道：“我……”
“你并不想履行婚约，只是九龙圣门逼你来的，是吗？”
白夜笑了笑，似乎能够看穿眼前之人的想法。
“嗯！”
听到白夜的话语，九龙圣女眼中又是浮现一丝诧异，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便将婚约撕毁便可。”
白夜又道。
“就……这么简单？”
这一下，轮到九龙圣女有些不敢相信了。
她此行前来天灵古门，其实是顶着九龙圣门一众强者的压力，要来撕毁婚约。
原以为还会有不少波折生出，但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顺利。
然而下一刻，白夜的一番话，却是让九龙圣女怒火中烧。
“你的容貌不错，算是上佳。”
“九窍玲珑体的天资，也算尚可。”
“但单凭如今的你，想要成为我的道侣，还差了一点。”
“不过，我如今正缺一个贴身侍女，伺候我沐浴更衣。”
“这个的话，你倒是够资格……”
白夜语出惊人。
“你……”
九玲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是何等身份？
九龙圣门的当代圣女，真正的天之骄女。
身负九窍玲珑体这等罕见天资，不要说在这天灵祖星，就算放在整个渊古星域，她在年轻一辈中都有一席之地。
更不要说，她还有着绝世的容颜。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天赋，让九玲珑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的中心人物，是无数年轻俊杰爱慕的对象。
单是在这天灵祖星上，追求她之人，都能排成一个跨越浩瀚疆土的长队。
可如今，眼前这个明明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竟然放出如此狂妄的话语，要让她九玲珑——一个堂堂的九龙圣女，当他的贴身侍女。
这一刻。
不单单是九玲珑气得够呛。
议事殿中，还多出了几名来自九龙圣门的长老，专为九玲珑护道而来。
此刻借由青铜古镜，听到白夜所言，这几名九龙圣门强者也都是面色阴沉，宛若一潭死水。
敢对他们九龙圣门的圣女如此无礼，若不是如今九龙圣门心存大计，他们几人恐怕早就要一巴掌拍死白夜了。
“你可知你刚刚说了什么？”
“就算是你宗宗主……也没那个胆量说出这种话。”
九玲珑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然而，白夜却丝毫没有顾忌自家宗主的面子。
“我宗宗主……他算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
原本在议事殿招待九龙圣门一众宾客的杨青峰，也是面色尴尬。
他杨青峰再不是什么东西，也好歹是天灵古门的宗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