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本村人,即便是周边村人的口音也不会与你们口音相差如此悬殊?”日本鬼子还是咬定我就是一名员或是派来的反日宣传积极分子,并一口否定众乡亲的证词。危急时刻,自己岳父大人看我性命难保自己挺身而出以命相抵说:“长官,他是天津河上镇土子村人,土子村和东鲁村相距数百里之外,所以,说话口音相差甚远。如长官不相信我所说,我可用自己的性命担保。”
日本鬼子听自己的岳父大人所言心有所思,说:“既是这样,把他放下来,我们到天津要路过河上镇,带上他和我们走一圈,我们要到他的村庄一问清楚。如情况属实饶他不死,如情况不符连同这个村子百姓一起杀光、烧光。”
为了证实村民和自己岳父大人话语的真实性日本鬼子途径土子村特意给自己验明正身。
在土子村父老乡亲们的指认下,在邻里呼叫着自己名字的同时,日本鬼子才相信我确实不是派去煽动反日的先进分子。更使他们确信无疑的是村里一位长者说:“他是我们村的娃。因家贫,被招到东鲁村做了上门女婿。”长者的话与东鲁的村民证言一致,这才使日本鬼子确信自己就是东鲁村上门女婿。老人的话,村民的证言,翔实的证据使日本鬼子确信我是忠厚老实的庄稼汉。虽然自己被排除不是日本鬼子要找的和抗日积极分子。但多疑的日本鬼子,还是不允许自己住在自家,硬把自己推上车拉到河上镇扔在路边,日本鬼子是在看我的行为去向。夜漆黑,家家关门闭户,只有饭庄门前亮着灯,我耗尽体力才爬到饭庄门前,自己本想爬回家,但由于体力不支,并且自己又渴又饿,一天被折磨得几尽丧命,再无前行之力,只得躺在饭庄门前等待命运的安排。谁知深更半夜我得到您的救助,不但给水喝,还给饭吃,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感谢您。说实话,我的大难不死是得益于您的好心救助。说着,自己委屈衔泪,又继续说:“我的这一灾难,是深记于心的血泪仇,是日本鬼子种在我心底的恨。这也源于家贫,自己弟兄多,父母无力养活,才把自己送出做了上门女婿。也正因如此才有异乡口音的差异,才被日本鬼子误认为自己是派去的抗日积极分子险些丧命。”
三
想着自己的遭遇,想着这遭遇自己所遭受的折磨,想着自己命运的坎坷,泪水止不住地滚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此时的他已失掉男儿的尊严,心想:“真没出息,你还是男人吗,男人是有筋骨的,泪是不轻弹的,你怎能在一位陌生人面前落泪?真是让人轻看、小瞧。小瞧自己没骨气,小瞧自己没有傲骨之风。即便自己脑袋落地又有何可怕?那不就是碗口大的疤吗?”想到这,他收敛泪水说:“想自己被吊在树上日本鬼子皮鞭拷打自己忍受痛苦不说,如若这样死掉不值呀?好在村民求情、作证,证实自己就是一位老实的庄稼汉。不然,自己屈死掉真的没价值。”他愤愤地说着。
小勇听了他的叙说,想:“这又是一份重要情报。我要把这份重要情报迅速传递出去,以此尽快掌握日本鬼子的轨迹、动向、行踪。”
此人水足饭饱,有了精神和力气,他说:“谢谢你啦,给你添麻烦啦。”
小勇说:“这是哪里话,都是穷人,没必要客气。”
“小饭店,不容易,能救助是心意,不救助自己也没有怨言怨气。另外,兵荒马乱,谁愿意给自己惹事找麻烦。”
小勇说:“你过虑啦,见死不救还是人吗?我们都是有良知的中国人,都是有同情心的,如果对自己的同胞见死不救,那我们的心就真的坏透顶了。放心吧,你不要有任何想法和顾虑,做好事、救人命我不怕惹事找麻烦。”小勇坚定地说。
他听小勇一番话被感动得泪流满面。自己不停地喃喃自语说:“好人,好人呀,没有你这样好心人我也许就没命了。”他说着,看了一眼小勇说:“我走,不打扰你啦!”
“大哥,你不能走,你遍体鳞伤怎么走?在这养好伤再走不迟。”
“我若不走岂不是给你添麻烦?”
“不要这么说,你尽管养伤,你也不要有所顾及,你就把我当作你的亲弟弟,我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这回好了,我有了一位亲哥哥,我们今后就是亲兄弟啦,这回你不必心不安了吧?”
他听了小勇的话语如暖流滚滚,如春风拂面,自己激动地说:“好,好,只要你不嫌弃我,你何止是多了一个哥哥?我家弟兄五人,都是你的亲弟兄,我们正好围坐一桌。”说着,哥俩笑了起来。
小勇说:“大哥,你还没说出你的贵姓大名那。”
大哥说:“唉,光顾吃饭,还没自报姓名。鄙人姓董,名万祥,土子村人。与河上镇只是一河之隔。”
小勇知道了大哥的姓名,自己也向大哥自报名姓,他高兴地说:“大哥,我姓武,名小勇,是武田村人。自幼丧母,和爸爸生活。”。
大哥听了小勇的自我介绍说:“小弟,你比我苦,我再苦有母亲,有母爱。你没有,没母亲,没母爱苦哇!”
两人话语浓浓,更是情投意合。两颗苦水泡大的心瞬间融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