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突然提道:“威廉夫人还特地问了宝宝,不过是个朋友而已,有时候我觉得比亲人还要好,你说,如果孩子真的有什么事情,你会怎么样啊?”
后者是问我的,目光直视着我一眨不眨,仿佛想看穿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对于林棠突如其来的质问,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我立刻想到自己在书房对宋岩说的话了,又瞧着身旁的女人神色暗淡,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我有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我估计她是听到了,应该是去书房找我,恰好碰到我说的那些话,然后不但没进去,反而还在这里生闷气?
我抬起手拦着她的肩,将她搂入怀中,但她不愿配合,反而坐直身与我保持距离里,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倒是说啊!”
“没有这种可能不要乱想,孩子不会有事情的。”我坚定的回答道,可是林棠也很坚持,每次这个时候我就一个头两个大,她说:“我只是在假设,还是你觉得这种假设不好?”
她明知故问,我之所以让医院出一份假的流产报告,跟她没关系,但是现在想想,或许落在林棠耳中,她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所以才会对我生气闹别扭。
我不断安抚,但她没有说破我也没有提,最终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林棠的态度还是冷淡。
晚饭前,我接到严挚打来的电话出去了,出去前我给母亲打电话让她和陆青带着小馒头过来陪陪林棠,今天的事情,我没和母亲提。
严挚在电话里跟我说,傅意丢下孩子跟人跑了。
我赶到严挚的住处,客厅里一地碎片,他有些秃废的坐在沙发中间,楼上隐约传来孩子的哭声,除此之外,整栋别墅都密布着安静。
听到我的动静,他抬起头朝我看来,我淡淡地问道:“怎么回事?”
“白芸打电话给傅意,把以前我和她的那点儿事情跟傅意说了,白芸那女人就是个疯子,她说当初是我甩的她,所以不甘心要报复我,不让我好过,大哥,你说她特么的是不是疯子啊?傅意知道后也不听我的解释,这个死女人连孩子都不要让她那个野男人带她去了北城。”
严挚的解释让我忍不住笑出声了,他看向我有些苦恼的低沉道:“大哥,我是喊你来帮我的,不是让你来笑话我的。”
“这事儿本来就好笑,难不成我要憋着?”我淡淡地应道,然后走过去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我看了一眼严挚,问:“你心里怎么想的?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把傅意那死女人抓回来,不过在这之前,我得把跟白芸那点儿事情处理干净,不然傅意还得走。”
按理说,白芸和严挚应该是没关系了,毕竟两个人多年不联系了,可严挚的父母和白芸家是世交,两家人在南城发展的还不错,严挚大学毕业后就出来跟我单干,虽然和家里关系也不错,但至今没有回去的打算。
和傅意虽然已经领证了,不过婚礼一直没办,主要原因是因为严挚那边不太同意,她们一直认为兜兜转转最后还是会跟白芸走到一块,这件事情,我算是除了严挚以外知道最多的,就连傅远东也只是其一不知其二,否则,他不可能让傅意嫁给严挚,即便是有了孩子,我想,他傅远东一定会认为,养一个妹妹跟孩子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只是严挚怎么可能会愿意?
事情这个节骨眼上,我不帮也得帮,我一向不爱插手他们的私事,就算嫣然当初我也没过多的干扰,但正因为这样,这一次,我必须要插手了。
傅意和林棠关系好的程度比我想象的还好,若是严挚真的像季硕那样了,林棠第一个不会饶了我。
我和严挚达成了一致,让他这几天将白芸约出来,由我出面和她谈谈。
我从严挚这里离开,顺路将他从蓝天酒店带回来的监控视频带走,我交给宋岩去办,明早我要在杂志上看到。
在杂志出来之后,我尽量和林棠不提,我不想她有太大的压力,但我忽略了母亲和陆青那边,程红找上门我才想起,是我的疏忽。
程红言辞羞辱母亲,让母亲情绪十分激动,很多真实情况我都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包括林棠,母亲的病情虽然稳定,但她有严重的忧郁症,之所以一直让医生在给她进行治疗和药物控制,只是希望她能够好好地开开心心的。
但程红这么一来闹,她虽然没有说也尽量不表露出来,但我留意过,她情绪不太好。
我让陆青时刻盯着母亲,我不变做出太紧张的举动,我怕她多想。
反而弄巧成拙。
因为处于内疚和疏忽,我心情很烦躁,我大多数时间都将自己关在书房,我甚至觉得让母亲回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可是这个时候我又不能够让她离开,反而会是她多心。
为了惩罚程红对母亲的不敬,我费尽心思将好不容易查到的胡总和陆承轩之间那些违法的合作和行为曝|光,不过一切都只是在暗中进行,之所以这样,就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会给他们留下反应的后路。
陆承轩,这一次,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