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冰莹律师的话说完,她朝我们投来了得意的笑容,那嚣张的眼神中满是挑衅,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了什么药,我们的律师也在这时连忙像法官提出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证人是不能出庭的,但法庭是一个让人猜不准摸不透的地方,最终经过审判长的商议后还是同意了。
当一袭身穿一洗白裙的女人缓缓从门外走进来时,我跟陆晋南下意识对视一眼,我的眉心紧紧皱着,她离开有一阵时间了,现在突然回来又要做什么呢?
我处于走神中,整个人都崩的有点儿紧,法官洪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请证人宣读证词。”
“我是薛姗姗,我并非证人,而是这件事情的主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人所为,我的朋友陈冰莹并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当我将小孩带到她的住处她就奉劝过我不能这样做,但我根本没有听她的劝住,而是威胁她替我照顾孩子,不然我就要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她。”
薛姗姗不急不缓的望着法官说道,她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更是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这一幕,余光注意到坐在被告席的陈冰莹,她挑了挑眉,十分的淡定,这样的状态让人不由觉得所有的一切她都事先知道了。
我处于放空状态,没心思继续听法官跟薛姗姗的对话,只是双手紧紧攥着心里发恼极了。
忽然,一双温热的掌心覆盖在我的手背将我包裹着,身边的男人在我耳畔低声道:“别担心,事情还没到最后。”
陆晋南的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我心里一点儿底气都没有了。
持续了二十多分钟,到了最后的宣判时刻,为了表示对法庭的尊敬所有人都站起身,耳边是法官的声音,当他读到薛姗姗涉|嫌拐|卖小孩窝藏,陈冰莹虽然有帮凶的嫌疑,但鉴于她表现不错又曾劝过薛姗姗最终给予教育惩罚而薛姗姗获取了六个月的牢狱之灾,所有的一切都在敲定锤的声音下成了定局。
我们虽然没输,但陈冰莹却半点儿事情都没有,我们又跟输了没区别。
从法院出来,我们跟陈冰莹碰到面了,陆晋南牵着我的手或许是担心我情绪激动做出什么事情,所以直径将我带上了车。
我永远也忘不掉陈冰莹那令人刺眼的笑容跟眼神,那是一种让人无比切齿的表情。
回到别墅,我一点心思都没有,陆晋南说了许多安慰我的话,但我最终还是没办法释怀,我不明白薛姗姗为什么要帮陈冰莹定罪,之前她为了陈冰莹做了许多伤害我的事情,她们只是朋友而已,这些我可以想通,但是为了一个朋友去定罪坐牢,她还这么年轻,就没有任何的害怕么?
薛家在江城虽然不如以前了,但最起码还是有身份地位的,薛姗姗这样做也没替薛家考虑吗?
我思前想后将这层关系理了好几天,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我当下离开询问陆晋南:“陆晋南,你说陈冰莹是不是有薛姗姗的把柄啊?”
这些天我一直发愁这件事情,陆晋南担心我所以连公司都没去,一直在家里办公陪着我,现在听到我这么问,他也只能摇着头说:“我不知道,但据我对她们的了解,应该没有,她俩是多年的好朋友。”
“可是关系再好的朋友,也没办法做到替人定罪啊?我根本不相信是薛姗姗干的。”
“我也让宋岩查了薛姗姗的回国记录,她的确是在小馒头被带走的前几天回国的,她所说的跟我们所查到的都扣的上,就算不是她一个人干的,但我想她应该也参与其中。”
“就算她参与其中,但我还是不相信她会在没有任何条件的情况下自己定罪。”我双手环抱胸前,声音冷冰冰地说道。
陆晋南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搭在我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我:“那你想知道什么?我去查。”
“我就想知道,薛姗姗跟陈冰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交易,又或者她是不是用了什么事情威胁薛姗姗。”我抿着唇,整个人都依靠在陆晋南身上,感觉疲倦的很,我的手轻轻搭在他心跳位置,我说:“陆晋南,我这样会不会让你很为难?”
“不会。”陆晋南没有任何犹豫的应答道:“你想知道我就去查,别的事情不许胡乱想。”
我点了点头,他这样说,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陈冰莹一个人的力量肯定走不了那么多,先前有薛家帮着,但自从薛姗姗出国之后,陈冰莹跟薛家的来往也就没以前那么频繁了。
到底是因为什么让薛姗姗主动站出来提她定罪?
隔天下午,照顾小馒头午睡后,我便在花园里修剪树枝,这段时间天天在家,每天脑子里都不停的转动想事情,倒不像以前那么觉得无聊。
陆晋南今天被我赶去公司了,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静的待着,心静。
我刚修剪完准备回屋,便听到大门外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我一眼看过去,只见一辆大红色的小车里走下来一个长发的女人,直到她摘下眼镜,我才看清原来是陆染。
我收回眼睛假装没看到,陆染走过来站在门口,见到我不理不睬,她只能开口道:“林棠,我有事情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