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哭泣声陡然停了下来,浑身僵硬不敢动弹,就好似担心我一动这种感觉下一秒便会消失。
双眼瞪得大大的一眨不眨,那股熟悉的味道在我的鼻尖蔓延开。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渐渐缓过来,眼睛眨了眨,僵硬的扭过头看向身后的人,当我看到是他的时候,双脚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了,男人见状,连忙将我揽入怀中抱起来,他一言不发的看了我一眼,抱着我迈着修长的步伐上了楼。
回到卧室,他也没开灯,昏暗的房间里,我们就这样近距离的坐在一块。
感受到他的温度跟呼吸,但我始终不能接受这是真实而不是梦。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开口道:“怎么不说话?”
他的语气低沉温和,在我耳边缓缓传来犹如一首动听的歌曲,他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温热的温度让人感到十分舒服。
我用力抿着唇,好一阵也没办法说出一个字,心里乱糟糟像是一团麻,就这样一直静静的默不作声,他也没在出声,不动弹的坐在我身旁,手一直搭在我腰间。
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我还是抵不过好奇开口了,我沉着声问:“前几晚留在卧室地毯上的烟灰也是你留下的吧?”
“是。”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认了。
我用力咬了咬牙,似笑非笑地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声音跟着加重:“陆晋南,你怎么能这样,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孤家寡人,没有人陪伴,所有人都要误解我,我没办法将自己心里的难处说出来,而你呢?你却躲着一直不出来。”
其实我早就怀疑了,但只是一直不敢深想,毕竟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也不可能会发生,但就是这种不可能会发生的几率还是发生了。
陆晋南没有打断我,而是由着我一直发泄,直到结束,他才伸手抚了抚我的脸颊,轻声道:“消气了么?”
我打开他的手,将头牛到一旁不想看他。
陆晋南轻笑着,他低眸瞧着我这张气鼓鼓的脸,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他说:“我刚回来没几天,出事之后我就去了美国,至于警察局有个朋友刚好给予了方便,之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是怕走漏风声,我哪天回来看你,原本打算告诉你,但临时接到电话,公司有人按耐不住了,所以我就没叫醒你。”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要整你?”
“知道是知道,只是不知道人家要用什么手段整我,我不过是在别人动手之后顺着别人的意思做出那些想我垮台的假象。”
听着陆晋南这样说,我有些半喜半忧,关于毒|品的事情,他又是否知道?
我叹了口气,抬眸看着他:“那么那笔钱你又转到哪里去了?”
“那笔钱自然不会乱动,我不过是走了一个表面的过程,然后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的时候用别的方式转回公司了,那是公司的周转资金,如果真的被我吞掉了,你以为公司还会像现在这样什么事情都没有?”
“原来你早就有对策了。”
“我原本打算将公司做出掏空的假象,但我没想到奶奶将公司的所有人转给了你,这个在我的意料之外。”
“陆晋南,你到底还有些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听陆晋南这么一说,我似乎也全明白了。
不只是我,就连其他人也没料到这一点,她们的注意焦点都在陆晋南身上,但谁也没去深究公司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正常运营?
陆晋南沉默了一下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蛊惑气息,他说:“你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
“毒|品的事情,你怎么说服警察局那边儿跟你合作造成假象还能洗脱自己的嫌疑?”
“其实周妈将东西放在书房没多久我就知道了,我也早就立案了,我这属于自我保护,只有功劳没有罪。”陆晋南说的风轻云淡,昏暗的光线里我注视着他的眼眸,那眼底的神色我却怎么也看不明。
我问陆晋南这些天都住在哪里?他说公寓,不过每天都会过来看我,至于我换了密码的锁,为什么会被他打开,我一点儿也不好奇,毕竟这栋别墅之前是他的。
我可以确定陆晋南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告诉我,但我没有再过问,只要他没事就好了。
陆晋南与我聊了很多,我们同床共枕,平躺在床上,两只手十指紧扣,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依赖。
陆晋南告诉我,他现在暂时还不能露面,而我还需要继续像这几天一样去公司,至于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目前也不能给我准确的答案,但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他会暂住在别墅,有什么想法跟动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我。
我算是沉默答应了,抛开之前的事情,现在我只希望一切可以快点儿解决,让所有都回到原点。
这一夜,我跟陆晋南睡得很晚,聊到凌晨我敌不过睡意才结束了,但我却睡的特别踏实,很久很久没有过这样的踏实感了,陆晋南一直抱着我,不过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第二天早晨,我醒过来时,身边空无一人,我忽然间愣了愣,心里有个声音在问自己,难道昨晚的一切都是假象?
我光着脚从床上下来,从卧室辗转书房然后才是楼下,陆晋南在厨房准备早晨,看到熟悉的背影在忙碌着,我的心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