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舟也抬头看去,“爸,他们自己作死与我们无关,您可不能想不开去插一脚;我们在港城挺好的,何必管他们。”他今年已经十六岁,跟着徐景邑跑了两年,又有白叔叔、苏叔叔、封叔叔时刻耳提面命的教导着,该懂的都懂了,对云氏一族当初的作派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说实话,光是听三位叔叔的阐述就很不喜欢云氏一族,不管是偏见也好,是为了父亲也罢,他就是不喜欢。
武青松轻笑,并未出言。
徐景邑的目光从母子二人脸上扫过,莞尔一笑,笑声低垂,“你们想太多了,我这时候不去踩他们一脚就算不错了。”
“我就知道爸爸不是以德报怨的人。”徐云舟脸上有了笑模样,“咱们徐家人都没有当圣母玛利亚的潜质。”
徐景邑摇摇头,“可以把消息透露给内地人,让他们知晓云沉渊并没有死;而且还在港城活的好好的,让他们再作死一波。”
“爸,你咋想的?不怕被他们给缠上?”徐云舟打了个冷颤。
“怕什么?到了港城就是咱们的地盘,想怎么搓揉捏扁就怎么捏。”徐景邑神态镇定,淡定到让人牙痒痒。
徐云舟搓搓手,表示,他没有父亲那么黑心。
年青青拍了拍儿子的后脑勺,“听你爸的,云氏一族的人在内地必定得不到好,到了港城只会过的更惨;而且,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云氏一族的人都会过来,只是少部分。这些人有贪念,有野心,就算是被磋磨到生不如死也是活该。”
当初不好好待族中子弟,现在还想让族中子弟为他们鞠躬尽瘁?别白日做梦了。
徐云舟其实更怕他母亲,他妈阴起来跟他爸一样黑心;但是,老爸的黑心他还能看到一点儿,对她娘的黑心,他是只能隐约感应到,更别说别人了,什么时候被坑死了都不知道。
十年时间,改变的人太多了;当初纯良的年青青也有了改变,内心强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儿,但她表面上的柔弱还在,没人能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柔弱的人内里是个黑芝麻馅儿的。
港城是个大熔炉,十年啊!十年时间,即便是徐景邑致力于将人保护到密不透风也让年青青成长了。
徐景邑倒是觉得这样的年青青更好,纯良有纯良的好,但是腹黑也有腹黑的好。
年青青笑眯眯的继续说道:“向他们透露的时候隐晦一点儿,要让人家觉得咱们云家在港城是个忌讳莫深的大户人家;他们云家人若是有脑子就不会过来,没脑子想靠着你发财过好日子,就是死了都与我们无关。”
虽然内地还没有严谨不准出国出海什么的,但想偷渡也不是好办的事儿;在偷渡的过程中死伤那么几个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儿。到了港城想要找到他们更是别想,都改姓儿了,谁知道云家是谁家。
“成,按你说的办。”本来徐景邑想让内地人说的直白点儿,甚至是多透露一点,来的越多越好。不过,似乎让人觉得云家在港城深不可测更能吸引人一些。
至于有脑子和没脑子这个问题,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夫妻俩达成了共识,相视而笑,武青松一抹额头上的密汗,觉得云家真是造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