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田稳婆应着声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她还真有点怕徐景邑不会照顾孩子和产妇;走到门口时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少爷,少夫人刚生产完,不能见风;您被让少夫人见风才好,就是盖被子的时候也要轻拿轻放,冷风吹在少夫人身上会落下病根的。”
徐景邑手一顿,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出去。”
“是。”
田稳婆关上门,房间里只留下了这一家三口人。
徐景邑嗅着房里的味道,不好闻是真的,让他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看了一眼小娃娃,心生嫌弃,对他诞生的喜悦也淡了几分。
小娃娃的出生证明着年青青的受的罪,日后再也不能让年青青怀孕了,这种罪过受一次就够了。
门外。
武青松不能进屋,田稳婆出来的时候就被他个拉住了。
田稳婆笑着先道喜,接着又说了徐景邑的决定;武青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没有前天话语。田稳婆暗暗腹诽,真是奇了怪了,这一家子人都有点不正常,产房污秽,男人最好不要进。可这家的少爷直接就闯进去了,这家的老爷听说少爷要伺候女人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田稳婆满怀奇怪的去厨房打水洗澡,换了衣裳,清洗完才回来,遇上刚洗完澡的虞稳婆。
“虞老婆子,你说这武家的人也真是奇怪,女人生孩子,这家少爷直愣愣的就冲进去了;这家老爷一点反应没有,别人家的男人谁不是远离产房,巴不得不沾边儿。你说他们这是咋想的?产房晦气的很,这家少爷也能待的住。”
虞稳婆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我们干好自己的活儿就行;人家都不嫌弃,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不明白。”
“不明白也得憋着,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虞稳婆就怕田稳婆说错话,让人家对她们有意见。
田稳婆撇撇嘴,心里想着指不定虞稳婆更不明白呢,在这里装。
两人没说到一起去,田稳婆晾衣裳去了;虞稳婆抱着盆子去洗衣裳,等她们收拾好,武青松把徐景邑从产房里喊了出来,一起吃了晚饭。
半夜十一点的时候,年青青被饿醒,睁开眼看到身边的男人,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来。
“你怎么在这里啊?”
“我得守着你醒来才放心。”徐景邑脸上有了笑意,轻声问道:“饿了吧?”
年青青点点头,“是饿,想吃东西。”
“我去给你端来,厨房里一早就给你温着鸡汤和鸡蛋羹呢;就等着你醒来吃。”徐景邑起身出了屋子,到厨房里点上油灯,从锅里端了一碗鸡汤和一碗温着的鸡蛋羹回来。
鸡汤和鸡蛋羹的香味儿遮掩了散了几个小时的血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