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就你们父子俩穷大方。”徐小花白了他一眼,拿了肉过来再心疼都要做出来待客;切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唉,我说儿子;沉渊和沉舟他们这次都拿了些什么东西来,我咋没看到呢。”
“娘,您又来了。”白雄满心无奈,对于母亲这种眼皮子浅的行为,他看不上,却又无可奈何。
徐小花有点心虚,“我就问问,又没跑去找他们要;你是我儿子,还是他们的儿子啊?事事都向着他们。”
“娘,您这话要是被爹给听见,爹又得收拾您了。”白雄说完,石春花缩了缩脖子乖乖洗菜,他们母子俩的事情,做儿媳妇的人不能掺和,一掺和就遭。
“你就跟你爹一个德行,滚滚滚,出去。”徐小花被戳中了痛处,看了一眼儿媳妇,见她在认真烧火,稍稍松了口气,“老娘简直生了个讨债的,跟你爹一起朝我讨债。”
白雄淡淡应了一声,出了灶房。
徐小花被气的够呛,儿子这态度让她觉得被忽视看轻了,作为一个母亲,心里能好受?
“春花,你看看,你看看,这可是我的亲生儿子啊!我念叨两句,就不耐烦了,还就知道偏着外人。”徐小花拿着刀的手轻颤。
“婆婆,您又不是不知道白雄为人耿直,最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说长道短的了;这才说明他人品性好呀!他是您生养的儿子,您应该高兴才是呢。”石春花只当没听到婆婆那些满心埋怨的话,轻言细语的劝慰。
徐小花大大吐出一口气,“生儿子有什么用?我说两句都要和我摆脸色,还是女儿好;可惜,我没生女儿。”
石春花笑了笑,没接着话茬;婆婆每次生丈夫的气都会来上这么一回,看得多了就淡定了。
徐小花被儿媳妇一安慰,心境平和了许多,也没再扯到李家兄妹身上;和儿媳妇有说有笑的做饭,连两个孙子也在灶房里打下手,他们干不了多少伙计,但是在灶房里团团转的样子却是石春花最喜欢的。
嫁到这个家里来,白雄不会做饭,只有婆婆会;她一个女人,生了孩子没休息两天就要出来帮忙做饭,说实话,她很喜欢沉舟,至少以李沉渊的能耐和官位,不用沉舟在月子里就出来做这样干那样的。她的儿子,她要从小培养,不管是田地里的活儿,还是灶房里的活儿,她都想让他们学会。
女人命苦,再苦再累都不能说,一说出口就能让人说你娇气,还能给你好一通嘲。
石春花人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和徐小花做了多年婆媳,更加深刻的体会到儿媳妇对婆家来说只是生育和干活儿的工具;像徐小花这样的婆婆已经是很难得了,至少不会虐待你,只是在言语上念叨个不停,忍忍就过去了。
她不想以后的儿媳妇也和她一样,儿子本就是男儿,该多做一些的就多做一些;没得回来就蹲着,看着媳妇儿忙紧忙出的也不知道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