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使过脸色你还高兴?飞鹏,你怎么想得?”夏老爷子深深蹙眉,都有点担心小孙子不会辨别别人对他的善恶了。
许同志在旁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我看那两位李同志不是这样的人,飞鹏跟在他们身边多年,还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性情不成?也不是每一个都是把喜恶挂在脸上的;对飞鹏没有摆过脸色,也不代表他们就对飞鹏不亲近,你啊!想多了。”
夏老爷子心里也是这么想,不过,还是忍不住担心;扭头看着小孙子,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爷爷,许爷爷说的很是,师傅和师姑都是温和的人;对别人都是好脾气的,只要不惹他们,他们不会随意发脾气。何况是我这个徒弟来着,徒弟可比外人都亲近,师傅和师姑都是随性之人。”夏飞鹏说完,明显看到了爷爷脸上松怔得神色,心下一安,“爷爷,我这些年过的很好,不缺吃不缺穿的,还有师傅和师姑教我本事;每一季师姑都会给我做两套衣裳呢,穿都穿不完,和我另一个师兄是一样的。”
“真像你这么说的才好。”夏老爷子脸上凝重的神色缓了缓,“我也不是怕你师姑和师傅对你不好,只是,怕你性子长歪了。”
夏飞鹏摇头,“那您看我长歪了吗?”
“我夏国忠的孙子,怎么可能长歪。”说到这里,夏老爷子就笑了起来。
“那是啊!我是您的孙子,怎么可能长歪呢。”夏飞鹏捧了一只野兔给许同志和田同志,“许爷爷,田爷爷,您将就吃点儿;一会人您们还要去上工,可不能饿着肚子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许同志接了野兔,笑着和田同志分着吃。
“不用客气,我孙子送来的,客气啥。”夏老爷子手放到小孙子的肩膀上,摸到小孙子结实的肩头,人健康了,也开朗了,不似以前伴着一张来跟随时要去找人讨债似的好多了。
许同志和田同志相视而笑,享受这难得的一顿美味。
夏飞鹏拿起野兔撕了一个兔腿递给他,“爷爷,您也吃,两只都是用蜂蜜烤的;这法子还是师姑跟我说的,昨天晚上我试了试,味道很不错的。”
夏老爷子尝了尝,连连点头,“是好吃,甜而不腻,味道清香淡雅。”
“爷爷喜欢就多吃点。”夏飞鹏把兔子的前后腿都留给了老爷子,他则慢慢撕吃野兔后背的肉。
四人把两只兔子吃完,打水洗了手,夏飞鹏把兔子骨头丢到篮子里的白布中,收拾完残局,看到许同志和田同志都自觉的出去了,他拉着爷爷在牛棚里说话。
“爷爷,一会儿我就要走了,师姑让我来和您道别的;等您出来了,您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我和师姑去了上京以后也会给您写信的。”
夏老爷子看着已经有少年模样的小孙子,一时间感慨万千,只那心力还是七上八下的。
“先别给我写信了,爷爷若是有出去的一天,去外面一打听就能知道你师姑和师傅的地址;到时候爷爷主动联系你,要是爷爷没联系你,也也别来找爷爷了。现在虽说政策松动了,可一天一变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反复了;你听爷爷的,别轻举妄动。”
“我知道。”夏飞鹏纵有不愿,也不得不点头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