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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儿的话听起来非常暧昧且富有歧义。
但沈念却是脸色猛的一沉。
人类贪恋一些化形漂亮的妖物，例如灵狐之属，会圈禁囚养，至于做些什么，懂的都懂，尤其在魔门，手段更加超乎想象。
而妖类与人类也一般无二，有的大妖在化形之后，甚至化形之前，就会抓取漂亮的女修士。
这些女修士会被大妖视作禁脔与血食，一边品尝她们的鲜血，一边品味她们的身子，极为享受这种过程。
直至成为一具干尸。
男修士的下场基本无二。
楚灵儿说的意思，显然是想要将他交给这柴郡九命猫作为血食，而不是什么凡人喜欢意淫的人妖故事。
沈念指骨不由捏紧，微微泛白：“师弟不知哪里得罪了师姐，惹得师姐要行如此手段？”
楚灵儿从石凳上起身，一步步朝着歪脖子树走来，直到沈念的视线和她的腰际平齐，这才伸出修长的玉指，微微勾起沈念的下巴。
强迫沈念与自己对视。
楚灵儿锋利的指甲在沈念脸上轻轻刮挲，沿着下颌线一路抵达他微微隆起的喉结，一抹血珠缓缓滴落。
沈念浑身冰冷，仿佛半只脚踏在悬崖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楚灵儿俯下身子，薄薄的红唇贴近沈念耳边，空谷幽兰的香气萦绕而来，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打在沈念耳蜗中。
“真是个完好的艺术品呢嗯哼沈师弟你可没资格质问我，愿与不愿，你可要想好了！”
整个院子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沈念喉头滚动，触碰到楚灵儿微冷的指尖，血珠顿时冒的更多，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凉的地面上。
声音在空旷的院子中异常清晰。
“我”
“嘘！”
楚灵儿冰凉的手指堵住了沈念的嘴唇，轻柔道：“想好了再说。”
沈念心头发寒，他能感觉到，自己只要说出一个不字，就将人首分离。
面对长老的孙女，练气圆满的师姐。
他毫无反抗之力。
沈念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恢复冷静。
不同意是死，同意也是死，但同意好歹能争取一点时间思索对策。
“愿为师姐效劳。”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楚灵儿收回小手，灵蝶飞舞间，一个恍惚间便重新出现在原处，瞬间恢复了邻家初恋的那股清纯。
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原本紧张的气氛荡然无存。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个幻觉。
楚灵儿乌黑的睫毛轻颤，眸中带着光亮，红唇轻启：“沈师弟，你害怕的样子真可爱。”
沈念把不准眼前的楚灵儿究竟要玩些什么把戏，垂下目光，默不作声。
“你知道我最喜欢做些什么？”
楚灵儿自顾自的说着，攫起一滴沈念换掉的新茶具中的茶水，轻轻捏破，笑容甜美：“那就是捏碎某些人的自以为是”
沈念抿了抿嘴唇，还是不语。
楚灵儿妙目盈盈的望来，秋水一般的明眸中有看到玩具的喜悦和贪恋，轻声嘟囔。
“有些人自视不凡，也不过仗着自身背景，而有些人，出生微末，却有与众不同的气度，师弟觉得自己是哪一种人呢？”
沈念缄口不言。
“不敢说话了？”楚灵儿咯咯娇笑起来，饶有兴致道：“沈师弟，你下午的时候可还是敢对我说谎的呢”
沈念额头不禁沁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