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关押宋澈的牢房,锁都没上一把,狱卒也是客客气气,端茶递水好生伺候着。
至于牢饭,全是好酒好肉,馋得其它牢房里的犯人口水直流。
宋澈索性便将酒肉分给了大家伙儿,坐下来与犯人们闲谈吹牛。
还别说,这牢房里关着的,果然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苏州城没啥劳役可做,犯人整日便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比城外流民安逸太多。
宋澈就这么安逸地在牢房里度过了一夜。
直至第二日正午,许晓来将他唤醒:“看来宋兄很适合坐牢,吃得好,睡得也香。”
宋澈起床伸了个拦腰,笑着问道:“来了什么人?”
许晓说道:“马步兵指挥使冯涛。”
“意思说我能出去了?”
“只等苏州府衙一叙。”
地牢距府衙不远,没几步路便抵达。
府衙大堂内,好茶已备齐,除贺秋外,还坐着三个盔甲将领,其中两个还是熟人。
“宋姑爷!”
年轻小将,夺门而出。
少年郎方琦。
另个青年将领则是先前在清平湾帮助抓捕牛二的水师百夫长吴友。
那个身材魁梧,身披金甲的中年将领,应该便是马步兵指挥使冯涛。
“方小兄弟,你这身盔甲,是升官儿啦?”宋澈笑着问道。
普通兵卒,可穿不了盔甲。
方琦揉着鼻子嘿嘿一笑:“是啊,杭州那夜,我一口气砍了十八个倭寇,然后便升官儿啦,如今接替了吴大哥的职务,成为了训练新兵的卒长。”
十六岁当卒长,前途不可限量。
“久闻宋姑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啊!”冯涛豪放大笑,与吴友同时起身有礼。
唯有贺秋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脸色不大好看。
“冯将军谬赞了,宋某不过一介商贾,徒有虚名罢……二位将军快快请坐。”宋澈邀三位杭州来客坐下,先寒暄了一句:“杭州水师如今建设得如何了?”
冯涛摆手叹气:“别提了,自上次海防线被倭寇冲散后,万余水师只剩下不足四千人,王将军战死洲头,战舰也已几乎损失殆尽,临安府实在没办法,才将我从淮南调回守城,可我是马步军陆战将领,不熟悉海上作战,唉……说出来都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