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恭欲出诗反驳,刚到嘴边却又觉得不妥,无奈冷哼了一声,走回席位坐下。
“姜兄,该你上了。”
宋澈用手肘了肘姜云天,与此同时递过一张诗篇,并在他耳旁轻声叮嘱:“上面这首诗,能让你成为诗王,下面这两句能让你成为对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姜云天听完,瞧着诗篇,一头雾水,反问宋澈:“为何你们不去?我这模样,哪里像诗王?更像是砍王!”
“哎,要对自己有信心,听我的,听我的,错不了,错不了,快去,快去。”
“哎呀,你让我上场杀敌还行,这种诗会我怎能——”
“格老子的,婆婆妈妈,快去!”
宋澈用力将姜云天推出席位。
正当众人以为金扇子非白衣男子莫属之时,突然七拐八拐,连滚带爬蹦出来个戴老虎面具,且虎头虎脑的家伙。
“这不是先前在门口叫嚣的大老粗么?他怎么出来的?”
“只怕是憋坏了,找不到茅厕的吧?”
“哈哈哈……”
嘲笑。
姜云天回头怨了宋澈一眼,转头环视众宾,大喝一声:“闭嘴!”
威武霸气之魄力,叫满堂儒生正襟危坐,憋红了脸,不敢再吭一声。
他再看白衣男子时,呵呵一笑,又失了威严,“呃……我这……其实我不是……”
白衣男子轻声道:“莫要理会他们,你若有诗,吟出来即可。”
以姜云天高大魁梧的雄鹰身材,白衣男子娇小得就像只小麻雀儿。
既然都到这个位置了,姜云天也不含糊,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儒雅些,听他轻吟: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此诗一出,鸦雀无声。
大诗人张继,虽不如李杜那般出名,但同样才华横溢,这首《枫桥夜泊》,诗句清丽悠远,感情色彩浓郁,称之当代一流,绝不为过。
白衣男子眼眸跳动,轻声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姜云天说道:“枫桥夜泊。”
“枫桥夜泊,枫桥夜泊……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白衣男子重复着,低吟着,似将自己带入了诗词之中,面具下的眼眸真情流露,“好诗,好诗……”
他称赞着,意犹未尽,走回席位坐好。
“那么,还有人要攻擂吗?”博士高声发问。
众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此千古名诗一出,谁与争锋?
“他定是抄袭的!你们瞧瞧他这副模样,无半点儒雅气质,怎可能做出如此绝句好诗?”欧阳恭起身反驳。
一旁跟班纷纷应和,人人眼中带着嫉妒。
宋澈冷笑道:“在座诸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名家名篇名诗应该都知道吧?这首诗倘若真出现过,以它的知名度,尔等怎能不知?不敢说我兄弟这首诗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真真切切!”
廖恒怒指欧阳恭:“你这嫉贤妒能,以貌取人的腐儒,今日比的是诗,又不是比人,不论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乞丐,只要腹中有才,皆可来参会,这慧兰斋的门槛儿不过半尺高,试问又拦得住谁?!”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