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云‘夫战,勇气也,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接下来,他们必会大规模进攻,只要将其挫败两轮,便可开城门,放吊桥出去追击。”
“快瞧,第戎又动了!”果不其然,这一回,第戎全线压上,以盾牌步兵为前排,循序向徐州城靠近。
炮火再生猛,也并非爆裂弹,一炮杀伤七八人,第戎再次愈合,并不能延缓他们多少速度。
不一会儿,第戎步兵便行至半里开外,在枪林弹雨中,他们突然转换阵型,见步兵散开,一支人穿铠,马披甲的重骑兵,扛着大盾牌骤然发起冲锋!
“是第戎的铁甲重骑兵!”骑兵几乎是武装到牙齿,再加之第戎人高马大,活像是一辆辆人型坦克,数千骑绝尘冲锋,压迫感让人窒息!
铁甲重骑几乎无视火枪弓弩,列阵在前掩护步兵,一口气冲到护城河前。
几十倍于第一次攻击的兵力,快速在护城河上搭起十余座木桥,第戎士兵冒着烈焰,扛着过墙梯,终于够着徐州城墙!
大梁军投下滚石,原木,炸药,燃烧瓶,将第戎排头兵一一扫下城墙。
这时,敌方投石车也已开赴在至城墙,一发发土炸药被抛上城墙,配合强弓硬弩,大梁方开始出现战损。
“让火炮打掉他们的投石车!”投石车不论射程,威力,距离,都远不及火炮。
炮口一旦瞄准投石车,半轮射击下来,投石车便战损大半。第戎人虽够着了城墙,却无一人上得来,成千上万的尸体堆积在城墙下,被烈火烧得焦臭无比。
攻打半个时辰无果,第戎再次撤军。
“这次,允许大家欢呼一会儿。”宋澈用抹布擦了擦脸,即便没下战场,硝烟也将他的脸熏黑了一圈。
胜利的喜悦化作一阵阵欢呼,统一着向第戎军呐喊“鞑奴,滚回关外!鞑奴,滚回关外!”呐喊声无疑又是一记重拳,将第戎士气再挫败三分。
第戎仍未退兵。双方又对峙了两刻钟,忽然第戎大军又开始向前,这回却是慢步进军,并未展开攻势。
“先别开炮,将他们放近些。”第戎兵临城下,领军者留八字胡,三十来岁的年纪,还是熟悉面孔,不正是昔日在洛阳,与他们对垒马球的那个第戎特使塞班么?
“喂,你们大梁人就这么软弱窝囊么?只敢躲在城墙上防守,是男人就出城来决一死战!”
“对!一群缩头乌龟,可敢下来决一死战!”
“若不敢来战,就乖乖开城投降,否则待我们攻入徐州,屠你们个片甲不留!”原来是打嘴炮来了。
宋澈不甘示弱,带头嘲讽“素闻第戎铁骑,横扫一切,可你们瞧瞧,这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呵……也不过如此!”
“对,一群只会冲锋的莽夫,就凭你们也敢赚我徐州!识相的,快快放下武器投降,否则来日攻入你们北方,灭你鞑奴全族!”
“你们上来呀!”双方开始叫骂,一边说官话,一边说外语,谁也听不懂谁,就是骂得起劲儿。
“依我看也别废话了,我们各派出一位勇士面将对决,我若赢了,你们让我们将死去的兄弟尸体运走,你若赢了,我们立即撤兵,如何?”塞班大声问道。
两军交战,若能斩敌方大将,士气必然大增。可是……宋澈偏头望向姜云天,第戎绝非倭寇之流,其蛮力深不可测,风险会不会太大了?
“敌人都已到城下挑衅,岂能不接受挑战?恰好老子一肚子火没出发,来个单挑面将又有何妨?”姜云天早已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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