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路安,此事不可妄言,败了便是败了,无需找其它借口,但是!”刘兴男握紧拳头,自我振奋“乡试成绩不如他,我定会在省试证明自己的!”
“那……那公子,咱乘船给的钱,还要不要回来啊?”路安问道。经这么一提醒,刘兴男才想起钱还未退,撑着船舷,扯着嗓子冲小客船上喊“船家,既未送达目的地,我的船钱快快还我!”那船家却三两下将客船绑好,抓紧爬上岸,头也不回跑开了,显然是不想退钱。
“喂!你还我的钱!你还我的钱!那可是我上京的路费!”刘兴男越喊,船家跑得越快。
“陈兄,劳烦你们再将船往岸边靠一靠,我去将银子追回来!”刘兴男迫切望向宋澈。
宋澈貌似记得,先前听他们对话,说起船费是半两银子。为了半两银子靠岸,实在没必要了吧?
宋澈笑道“等船靠岸,他早跑远了。”刘兴男咬牙谢过,又转头冲那已跑没了影子的船家的大喊“我告诉你!我可记仇着呢!待我来日高中状元,非饶不了你!”跑远了的那船家却回道“你这穷酸秀才若能高中状元,那老子便能成为江南首富!”
“啊啊啊……”刘兴男气得跺脚发狂。宋澈瞧着眼前这个抓狂男子,内心不由怀疑,如此性格真能中榜亚元?
“咕咕咕……”一阵肚子叫,让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刘兴男捧着肚子,即使低着头,也能瞧见涨红的脸,他摇头叹气“真是屋漏又逢雨,惭愧惭愧……”
“正好我们要吃晚饭了,刘兄若不嫌弃,也一同来吃?”宋澈笑着问。刘兴男抬头睁大眼睛,却先是推辞“能受陈兄同乘之恩,在下已感激不尽,何德何能又与你们同席?”
“不过是多两双筷子而已,走走走,夜里天冷,菜凉得快。”宋澈热情相邀,招呼他们往船舱里走。
“如此的话,在下便却之不恭……哎,陈兄,瞧你的商队好气派啊,你定是江南有名的大豪商吧?”
“我?我不过贩夫走卒,转南闯北混口饭吃而已,比不过刘兄你们这些文人雅士……”
“嘿嘿……你放心,来日我若高中状元,必回江南任职,到时拉你一把,将你捧成大老板!”
“好啊,我等着你!”……接下来几日,宋澈为不打扰到
“高考生”复习,专门给他安排了间独立舱房,还叮嘱船上的人无事莫要大声喧哗,一日三餐准时准点。
不论在现代还是古代,读书都是摆脱穷苦命运的捷径,十年寒窗苦读,有这份恒心者,都值得被人善待。
二月初七上午,商船抵达金陵。此次行商并不赶急,拉的货物又挺多,宋澈打算在金陵歇息两日,顺便给灵芝与赵沁她们捎些心心念念的东西过去。
“刘兄,你读书如此用功,我请你去吃全京城最好吃的板鸭。”到了金陵怎能不去吃鸭呢?
刘兴男却赶忙婉拒“这几日吃喝都受陈兄照顾,实在不好意思再受恩惠了。”
“无碍,无碍,全当做提前祝贺刘兄金榜题名了。”宋澈的盛情难却,刘兴男也没有拒绝,一行人出了码头,便往素云斋去。
宋澈专门戴上了面具,自上回在素云斋那么一闹,他便成了公众人物,这大中午的,食客必然不少,遮住真实模样,也可少却些攀附。
“陈兄,你作何戴面具啊?”
“实不相瞒,我在金陵里有些仇家,大街上人多眼杂,怕被认出来。”宋澈随口解释。
刘兴男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