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54.卡里尔的幽默感非常特别</p>
范克里夫罕见地长吁短叹着，他连声的叹气终于引来了莫莱茨的注视。副官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连长，顺手为他递上了一把短刀。</p>
范克里夫一边伸手接过，一边叹着气将短刀扔了出去。它划过了一道致命的弧线，精准地命中了一个训练标靶。</p>
莫莱茨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p>
“.连长，你在拿战斗短刀扔枪靶？”副官大受震撼地抬起双手。“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p>
范克里夫沉寂地望着他，表情看上去像是正在被人用动力拳套猛殴横隔膜。</p>
他的眼神非常复杂，以至于莫莱茨都几乎无法理解——短暂的几秒钟沉默过后，范克里夫摇了摇头。</p>
“你不会懂的。”他抬起头，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了腰间的爆弹枪。看也不看标靶，便抬手开了三枪。</p>
第一枪命中了标靶，使其震动。第二枪命中了标靶的边缘，让震动突兀地停息了。第三枪命中了战斗短刀所处之地的边缘，恰到好处地让它旋转着飞了回来，落在了副官脚底。</p>
莫莱茨弯腰将它捡起，表情却不怎么好看。</p>
他穿着一身相当严肃的礼服，双手背在身后，表情也非常正经。</p>
“一般在底层甲板的第二火炮阵地，那后面有十几个空房间新兵们没有参与，他们不知道这件事。”</p>
连长们犹豫地看着彼此，有些人已经做好了继续决斗的准备，另外一些人则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大脑出了问题，为何说出来的话听上去是那么愚蠢。</p>
“托兰？”科兹望向他。“如何？”</p>
“我”</p>
“嗯？”</p>
“多谢，范克里夫。”康拉德·科兹真诚地说。“那么现在，你们可以继续决斗了。”</p>
“没事。”</p>
“也就是说，您看完了全程？”亚罗德艰难地问。</p>
“这件事就由你来全权负责，随时向我汇报进度。别担心，托兰，哪怕是看在精金的份上，他们都会努力地学习诺斯特拉莫语的。”</p>
“在这段时间中，你们要尽可能地多测试他们——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如果有人不能通过这些测试，产生了心理问题，就尽早将名单一起汇报给我。”</p>
“原体，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和他们产生良好的沟通。”五连长谨慎地回答。</p>
“.好吧，它其实有点重要。”</p>
“咳。”卡里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死寂。“诸位，晚上好？”</p>
“.”</p>
“你不说我怎么懂？”莫莱茨恼怒地问，并顺手将短刀插回了自己的武装带上。</p>
他的嘴角再度挂起了一抹微笑，他被教导得太好了，以至于仍处于黑暗中的卡里尔都没办法看出他现在的真实情绪——这件事很罕见，但也很值得纪念。</p>
“新兵的招募可以继续进行。大远征开始以后，我们会每八个自然月回来补给一次兵源。另外，来自火星的一只机械教舰队正在朝诺斯特拉莫进发，我们中有人和他们打过交道吗？”</p>
“.您在这儿多久了？”六连长亚罗德问。</p>
“什么？不，当然不是。我一直在准备笑话，就是为了在这个场合说。不信你可以去问雅伊尔济尼奥。”卡里尔皱起眉，开始耐心地解释了起来。</p>
“在这段时间里，一共有一万四千三百二十一名新血加入我们。”夜之主缓缓开口。“这个数字比我预想的要多得多，我向你致敬，拉克尔。”</p>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范克里夫忧郁地说。“有谁能想到这种事？帝皇在上啊.”</p>
一连长苦涩地低下头，拆下了爆弹枪的弹匣，又拿起了一块油布，开始保养自己的武器。</p>
“那么，你们现在已经得到正确答案了。”夜之主说。</p>
科兹安慰地对他笑了笑，随后立即将这件事交给了他。</p>
“啊，很好，那么，你们通常在什么地方做这件娱乐活动呢？新兵们也有参与吗？”</p>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绝对不能.他不想再回想起那些尴尬的笑话了。比尴尬的笑话更尴尬的东西，便是讲笑话的人意识不到这一点。</p>
莫莱茨恼怒地转头离去了，他不明白他的连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在新血们进行选拔的日子表现得如此颓丧。</p>
被点到名字的一连长严肃到像是正在战阵前方领受命令那样回应了他的原体：“是，我在，原体。”</p>
夜之主轻轻地点了点头，仍然保持着严肃。</p>
卡里尔不仅意识不到，甚至兴致颇高地讲了十几个才罢手。坦白来说，范克里夫宁愿听西亚尼哈哈大笑两个小时，都不愿意再想起那些笑话的半个字了。</p>
“呃，谢谢？”费尔晕头转向地说，在他身边，范克里夫绝望地仰起了头。</p>
“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吼的最大声？”</p>
“你觉得呢？”科兹反问道，熟练地用问题回答了问题。“你觉得我在这儿多久了，亚罗德？”</p>
“.因为他用的裹尸布是死人用过的！”卡里尔微笑着举起手指。“怎么样？”</p>
连长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但是，其实已经有人缓慢地举起了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应和原体的话语了。虽然他很快就被阻止了，但科兹并未忽略他。</p>
与此同时，他也进入了冥想之中。冥想是许多阿斯塔特们都高度重视的东西，它能够使人保持专注力。范克里夫机械地拆分零件，擦拭表面，上油，组合零件.</p>
他甚至不用看就能完成这件事。但是，他做的越多，他的思绪就越平静。他不可避免地再次回想起了密室中所发生的事。</p>
——</p>
“我今年五岁。”康拉德·科兹微笑着说。他满意地看着连长们目瞪口呆的表情，笑容未曾有半分变化。“怎么？有问题吗？”</p>
“所以你们私底下打赌，开盘，甚至还有人两头下注，都只是因为好玩咯？”康拉德·科兹轻飘飘地问。</p>
“大差不差。”卡里尔说。“诸位的反潜行日常考核又失败了一次，但这次情有可原，毕竟你们从头到尾根本就没什么多余的注意力可以分配到这件事上好了，我有几个笑话，你们想听一听吗？”</p>
费尔·扎洛斯特面如死灰般地闭上了嘴，连长们危险地瞥了他几眼。</p>
“啊，这不是我的四连长卡尔·德拉索克吗？”夜之主高兴地朝他挥挥手。“你要为我鼓掌吗？”</p>
连长们望着他，表情从震惊一点点地变成了波澜不惊，费尔·扎洛斯特甚至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突然笑了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