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夏晚心的脑海里猛地浮现出一张冰冷淡漠的脸。
是啊,她只是骨折和轻微脑震荡,都被阿青强行摁在医院休息了一个星期,薄轻均可是生生的被一根钢管直直插到了肩膀。
那种撕碎的疼痛,她实在没办法想象出来。
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在她开车的时候受的伤,薄轻均甚至在薄老太太的面前直接将责任大包大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刚才自己对他的态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她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了。
夏晚心的胸口处好像被一团棉花堵了起来,她强迫自己做了一次深呼吸,扯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知道了,谢谢叔叔,也祝你女儿早日康复。”
司机只是憨实的笑了笑,眼神一直落在后视镜上,眉眼指尖有些不自然的担心。
夏晚心注意到他几次想要说话,却不知为何一直没有开口。
她挑了挑眉,疑惑道:“师傅,怎么了?”
正好遇到一个红灯,司机稳稳地停下车子,指了指后视镜的位置:“姑娘,你看那辆黑色的车,是不是一直跟着咱们?”
他的声音带有一些不确定:“刚开始我就注意到了,我还以为是顺路呢,没想到他这一路上都不急不慢的跟在后面,那辆车上的人是你朋友吗?”
听了他的话,夏晚心的心里一紧。
当时审讯的时候她总觉得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忘记问韩国栋,是怎么掌握到自己和薄轻均的行动轨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