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宝低声道:“此事由太皓大人操持,我深信定能马到功成。”
枣雄豪迈地说道:“太皓大人,我就将这份清白之身,托付给您了。”
太皓沉声问道:“枣雄大人,可愿与我一同前往王宫,拜见雕棠公主?”
枣雄恭敬地回答道:“一切,皆听太皓大人的安排。”
此时乌云压顶,雷声隆隆,狂风大作。太皓的眼神中映衬着枣雄的身影,他沉声道:“雨势如泼,看来还得些时候才能停。等雨停了,你便随我去往王宫,向雕棠公主讲清楚此事吧。”
枣雄默默地点了点头,对于太皓的话他现在必须言听计从。太皓扭头唤来一名恭敬侍立的家丁,他沉声吩咐道:“你带枣雄去偏殿,给他换上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他这身行头,若就这样进了王宫,定会被卫兵当作乞丐驱赶。”
家丁立刻点头应承,上前一步,用方巾遮住枣雄湿漉漉的肩头,引导他走向偏殿。太皓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枣雄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挑战。
太皓再次对火长们发令道:“自明日起,念东堂内只留下寿瀚兄弟与你的那支队伍保护着太子殿下,其余兄弟,尽数出动去寻找在逻些城中关押着真的滑儒大人的囚牢。那可能是一个隐蔽的山洞,也可能是一个深深的地窖,但无论何处,定然是个藏匿踪迹的绝妙之地。诸位一定要四处仔细搜寻,一旦发现蛛丝马迹,切莫操之过急,立即回来禀报,不可有片刻延误。”
几位火长齐声道:“属下遵命!”
玄宝目光坦然,语气坚定地说道:“太皓大人,我心安处即是归处。此处对我而言,便是最为安全之地。因此,您无需为我留下士兵护卫。”
他的声音在殿堂中回荡,每一个字眼都充满了决然与自信。他身上流露出的那份无畏与从容,仿佛在默默地告诉着太皓大人,他无需担忧。
太皓说道:“这里毕竟不是在我们东方帝国,而且狂影门的弟子在此甚为猖狂,还是太子殿下的安全为重,太子殿下可不要忘了岐川城那家客栈里发生的事。”
玄宝沉吟道:“狂影门的那些弟子若是真的来了,也未必能奈我何。若太皓大人实在不放心,大可只留下两名随从伴我左右,便已足够应付,无需派遣太多士兵。”
“既然太子殿下有如此决心,那么请寿瀚兄弟从你的队伍中挑选两名精明强干的士兵来护卫太子殿下,其他兄弟则随我前去寻找滑儒的囚牢所在。”太皓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和决断。
寿瀚毫不犹豫地应声道:“遵命!”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深深的敬意和忠诚,随后他转过身去,从队伍中挑选出两名忠诚可靠的兄弟,准备护卫在太子殿下身边。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那狂野的雨水方才逐渐平息,犹如疲惫的舞者终于在无尽的舞蹈中找到了片刻的安宁。此时,天边的云层逐渐散去,被雨水洗刷过的世界,清新而透亮,如同一幅水墨画在天地间展开。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温暖的光线洒落下来,照亮了湿润的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雨后的清新,那是湿润的泥土的香气,是新生的气息,是大地母亲的怀抱的味道。一缕缕轻柔的微风拂过,带来了远方雨水的气息,也带走了刚才那场大雨的痕迹。雨后的世界,显得如此静谧而宁静,仿佛刚才那场暴雨从未出现过,只是太皓的记忆中的一个幻影。
太皓与枣雄拜别太子殿下后,便各自跨上了一匹矫健的骏马,驰骋在通向王宫的道路上。他们的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找到雕棠公主,将那个潜藏在狂影门中的弟子假扮成东方帝国使臣,在逻些城中掀起风浪的阴谋诡计,尽数向公主禀报。
大雨之后的逻些城街头,清新而宁静。稀稀拉拉的百姓在街头匆忙走过,留下一串串水渍,而当地农牧民们成群结队地来到城池中心,享受雨季过后的温暖阳光。此时,吐蕃王宫仿佛变成了一座散发着淡淡奶香的芳香城堡,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影变幻,宛如一幅刚刚绘就的巨幅油画。
太皓与枣雄并肩策马,驰骋在悠悠的古道上。枣雄心怀壮志,盼望着为自己洗刷冤屈,恢复那曾经的清白身份,同时一举铲除狂影门的嚣张气焰。然而,他却未曾察觉,那死神正悄然靠近,阴冷的眼神仿佛预示着即将降临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