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狂影门,规矩就是一切。这是一个以暗杀为生的神秘组织,每一个成员都深知自己的命运如同悬崖边的薄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而在这个充满血腥和死亡的江湖中,一旦行动失败或被官府抓住,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情的暗杀。刁策知道,自己的命运如同一条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因此,他决定严守狂影门的规矩,绝不向太皓和卓尔北赞透露一丁点关于案情的问题,这让太皓感到了愤怒。太皓只能一点一滴地诱使他吐露真相,他深情地望着他,轻声问道:“刁策堂主,你是何时加入狂影门的?”刁策微微侧目,凝视着他,缓缓开口道:“说来年头长了,在我孩童时期,便成为了狂影门的弟子。”太皓微微颔首,继续探询道:“关于狂影门的渊源,我对其了解甚少。能否请您赐予我们一段关于狂影门的传奇故事?”刁策沉默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他知道太皓对狂影门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但他也明白,一旦涉及组织的秘密,后果将不堪设想。然而,太皓那坚定而真诚的目光,让刁策感到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好吧,既然你如此渴望了解,我就为你讲述一段关于狂影门的故事。”刁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股不可言喻的魅力。他开始回忆起自己加入狂影门的那个夜晚。那是一个寒冷而黑暗的冬夜,他还是一个少年,被命运无情地推向了这条血腥的道路。“当时,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生活在贫困和绝望之中。狂影门的长老们看中了我的潜力,决定将我收养为弟子。他们告诉我,只有通过习武,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获得力量和自由。”太皓静静地倾听着,他能感受到刁策话语中的无奈和痛苦。“在狂影门的磨砺中,我逐渐掌握了掩饰身份的技艺,学会了如何运用黑暗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修为日渐精进,从一名普通弟子蜕变为香主,继而晋升为旗主,最终登上了堂主之位。”太皓微笑着说道:“我能够深刻地感受到刁策堂主所经历的艰辛与困难。敢问,这个狂影门是由哪位伟大的侠士所创立的呢?”刁策说道:“要说起狂影门的创立者,那可真是历史悠久,在江湖上有九个比较大的门派……”太皓接口道:“这个我知道,他们是陶唐山、叔德山、孟盈山、昆吾山、黑白山、赤望山、参卫山、武夫山和神民山九大门派。”刁策微微颔首,接着道:“曾有一段时日,九大门派的实力强大至极,对朝廷的权威构成了严重的威胁。那时的皇帝乃是统天三世,他为此愁眉苦脸,不知如何才能巩固皇权。在那个关键时刻,一位智谋过人的谋士为他献上了一计良策,即成立一支神秘的暗杀队伍,以暗中清除那些对朝廷构成威胁的势力。”太皓微笑着说道:“统天三世,时光荏苒,如今距离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漫长的岁月。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当时那九大门派竟然已经存在了。”刁策缓缓道:“九大门派的存在确实源远流长,当时曾有成立一支暗杀队伍的念头,然而却无法确定谁能胜任对付这九大门派的任务。于是,统天三世将寻找武功高手的重任交予了一个名叫鄂国的中年男子,他乃是东方帝国统天王朝的一位武将。我曾听闻狂影门的一位长老对他有所耳闻,据说鄂国身材魁梧,高大威猛。他的面庞宽阔,额头高挺,眉宇间透露出坚毅和果断的气息。他的双眼深邃而锐利,犹如猎鹰一般,透射出一股威严和冷静。关于他的容貌,我不再赘述,只谈及其事迹。鄂国当时想出了一个计策,那便是组织一场比武大会,以选拔出江湖第一大门派。于是,江湖上各大门派纷纷报名参加比武。在其中,鄂国发现了一个门派竟然没有报名参赛,那便是神民山派。”太皓虽然多次听到神民山这个名字,但关于这座山的神秘历史,以及山上赫赫有名的侠客们,他从未有所闻。然而,当刁策开始讲述神民山的传奇故事时,太皓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刁策口若悬河,语言生动而富有感染力,他描绘的神民山仿佛就在眼前,那如画的风景,那沧桑的历史,那无数的英雄事迹,一一展现在太皓的眼前。刁策的口中,那遥远的神民山仿佛在太皓的耳边低语,呼唤着他去探索,去发现。刁策继续说道:“鄂国暗中派遣一名手下前往调查,目的是要探明神民山派掌门的真实想法,为何他不愿参加比武大会。经过一番调查,发现神民山派历来崇尚道教,因此掌门无意争夺天下第一的称号。然而,神民山派中却有一位弟子名叫笪奇,他心怀壮志,渴望参加比武大会,尽管他的武功并不高强。鄂国得知此事后,私下与笪奇会面,发现他真是个天才,虽然武功平平,却智谋过人。于是,鄂国决定好好利用他一番,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让他成为比武大会的冠军,但关键在于他如何行动。由于多加练习武功已经来不及了,笪奇便想出了诸多奇特的招数,最终战胜了所有对手。”太皓惊奇道:“用的什么招数?”刁策道:“笪奇向鄂国恳求,在比武的前一天,让官府出面组织一场盛大的酒宴。在这场酒宴上,笪奇巧妙地在菜肴中下了药,导致第二天那些侠客在激战时无法发挥全力,从而容易被他轻易击败。然而,尽管他获得了第一名,但这个荣誉却是不光彩的。于是,鄂国向笪奇献计,告诉他要想真正成为天下第一,必须让其他门派的侠客全部消失。笪奇铭记于心,他开始运用一些非法手段来清除自己的对手,从此展开了一系列的暗杀行动。在江湖上,凡是不承认他是天下第一的人,都不知不觉地消失在了江湖之中。”太皓道:“真是不可思议,这个笪奇难道就是狂影门的创立者?”刁策颔首道:“正是他,创立了狂影门。当时,朝廷赐予他一支军队,让他进行训练,从而成为东方帝国第一个暗杀组织。他们的使命,便是为朝廷效命。无论是得罪了朝廷的官员、江湖侠客,还是普通平民,只要被他们盯上,都将迅速遭受暗杀的命运。”太皓问道:“那个笪奇身为神民山的弟子,如何又能进入朝廷谋事?”刁策回答道:“自从他参与了那场盛大的比武大会之后,神民山的掌门便与他割席断交,解除了师徒之缘。然而,他并未气馁,反而再次找到了鄂国。鄂国便将他引荐给了皇上,从此他开始受到朝廷的重用。”太皓继续追问道:“那么,为何一个由朝廷组建的暗杀组织,最终却离开了东方帝国,迁徙至周边国家呢?”太皓皱了皱眉,心知问得有些急了,于是他换了话题:“狂影门在各地的分舵,都是由狂影门的弟子们自行联络和管理的吗?”刁策点了点头:“当然,狂影门的管理体系一直都是这样的。各地的分舵主都是由掌门直接任命,但他们往往也是本地的最强弟子之一。”太皓问道:“那么现在还会为东方帝国的朝廷做事吗?”刁策道:“在东方帝国里,狂影门这个神秘的暗杀组织并非如外界所猜测的那样,只在周边国家做事,而在自己国家无所事事。实际上,在东方帝国,狂影门仍然有一支堂口在活动着。狂影门的前身并非叫狂影门,而是被笪奇所创建的保统官。顾名思义,保统官的宗旨是保卫统天王朝。然而,在统天八世时,那时的朝廷进行了一场精简官职的改革,保统官这个职位首当其冲被裁撤。当时的保统官首领名叫沃树,他带着组织内的精英杀手们,像影子一样悄然离开了皇宫,将组织更名为狂影门。他们不再为皇室服务,而是转向了东方帝国的权贵们,承接各种暗杀任务。”太皓的脑海瞬间明亮,他低声惊呼:“在岐川城意图对太子殿下下手的狂影门弟子,必然是那些仍留在东方帝国的那些了。”刁策的眉头深锁,低语道:“这个我无法确定。狂影门的弟子如织,遍布各地,他们的组织严密,各堂口之间并不会透露自己的任务。尤其这些年,每个堂口的职责各异,比如我们,我们只是在吐蕃王国担任守卫任务……”太皓心中本来是暗喜的,他感觉刁策终于主动说出了自己的罪行,看来他已经踏入了自己精心布下的话语陷阱。然而,刁策却突然顿住了话语,他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说得太多了。太皓凝视着刁策,声音中透着一丝寒意:“你们的任务,难道只是装作东方帝国使臣,然后以权谋私,索取吐蕃官员的财富吗?还有其他的目的吗?”刁策笑容满面,轻描淡写地说道:“太皓大人,您误会了。那些勾当都是帅泰所为,与我们无关。”太皓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剑般刺向刁策:“刁策堂主,你倒是很聪明。那么,请你继续向我讲述你们狂影门的故事吧,我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