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皓微微一笑,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探询:“本来初来乍到,还真想见识见识这九土城的‘四大家族’,你给本官说说,这‘四大家族’都是什么来头?”养顺闻言,双眼闪烁着狡黠,试探性地问道:“太皓副将,小的说完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太皓眉头一挑,语气中流露出一丝不悦:“本官问你,你便说。莫要跟本官讲条件!”养顺闻言,脸色一凛,连忙低头道:“是,小的明白!”太皓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道:“快跟本官说说九土城的‘四大家族’。”养顺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开始讲述一个宏大的故事:“要说这四大家族,首先就要说东城的骆家。他们以经营赌场为生,骆家的主事叫骆固,今年已经有五十余岁了,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叫骆女。其实百姓们都知道,现在骆家的生意都是他的女婿唐名管着的。他们手段高超,赌场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让人佩服。”太皓眉头紧皱,对这个骆家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他示意养顺继续说下去。“再说西城的羊家。”养顺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神秘,“他们是以开设青楼为生。这个羊家,太皓副将还是少接触一些为好,因为他们做的事情,太过于伤天害理。”太皓好奇地问道:“开设青楼,在东方帝国是合法的行为,他们还做什么事?”养顺双眼闪烁着狡黠,仿佛在权衡着是否要告诉太皓这个秘密。片刻后,他开口道:“除了开设青楼以外,他们还会做些贩卖妇女儿童的勾当。他们会用极少的银两从穷苦百姓家里买来,然后将那些女子送进青楼,将儿童卖到其他城池,我小的时候就差点把我给卖了。”太皓听完,怒上心头。他一拍桌子,厉声说道:“在我东方帝国,竟然会有这样的事!”“太皓副将莫生气。”养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安抚的意味,仿佛他试图平息太皓的愤怒。他继续说道:“虽然羊家只会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但是听说他们的贡金交的也是最多的。这羊家的主事叫羊卫,但是小的从来没见过他。”话语之间,养顺的双眼闪烁着狡黠,仿佛在试图隐藏什么。太皓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看穿养顺内心的想法。养顺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接着来说北城的孙家。他们以收保护费为生,城中百姓要定期给他们交保护费,若是没有交的话,会在九土城不得安生的,就算报官,也一点用都没用。”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愤怒,仿佛在为那些受苦的百姓鸣不平。“孙家的主事名叫孙发,他们家五世同堂,城中百姓叫了他们没有不害怕的。除此之外,他们还做些举贷的生意,也就是他们,让无数百姓陷入债务深渊,成为自己永远的奴隶。”养顺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哀,仿佛在为那些被孙家迫害的百姓感到痛心。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调整情绪,然后继续说道:“孙家手段残忍,对百姓毫不留情。他们会用尽各种手段来逼迫百姓交出钱财,甚至不惜使用暴力。在他们的统治下,北城的百姓生活在恐惧之中,不敢有任何反抗。”最后,养顺谈到了南城的牟家:“最后就是南城的牟家。过往富商贵客都是牟家的生意,偷盗强抢无所不及。牟家的主事是两个兄弟,老大叫牟大郎,老二叫牟二郎。”太皓听完养顺的讲述,眉头紧皱。他对这座城池的黑暗一面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也更加坚定了他要铲除这些黑势力的决心。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太皓看着养顺,淡淡地说道:“连你这个少年都知道这些事,看来在这九土城里,没有百姓不知道这些了。可是这里的官员,却将这些事全部推到了昆吾山上的那些匪贼。”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悲哀,仿佛他已经预料到了这座城市的黑暗和绝望。现在,太皓终于明白了九土城为何如此穷苦。四大黑势力如同四只巨大的黑手,暗地里操控着城池的运转,让百姓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这些黑势力盘根错节,深入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影响着每一个人的生活。他们通过非法手段获取金钱和权力,让城市的经济陷入困境,让百姓的生活举步维艰。而官府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太皓明白,他们无疑成为了这些黑势力的保护伞。这些黑势力用非法手段获得的金钱,拿出一部分买通官府,便可以为所欲为。而官府又会用这些金钱向上面的官员进行行贿,以换取升迁的机会。这种的循环让城市的黑暗越来越深,让百姓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太皓已经想清楚了这些,但他也明白,要清除这些黑势力,要扳倒不正之风,实在是太难了。这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牺牲。但是,太皓也明白,如果不进行这场战斗,那么这个城市将永远陷入黑暗和绝望之中。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吟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办法清除这些黑势力,让九土城重新焕发光明。”养顺试探地问道:“太皓副将,小的已经都告诉你了,您是否可以将小的放了。”太皓嘴角微翘,似有所思,然后淡然道:“何必着急,现在天还没亮呢,等天亮了再放你回去。你且告诉本官,你今晚偷了几位贵客的东西了?”养顺双眼闪烁着机巧,似有所思,然后叹了口气,道:“小的今晚第一次来雪莲居,唉!本来主事已经告知我们,最近几天不要到雪莲居来了,可小的手痒,知道在这里住店的都是贵客,所以……”太皓闻言,微微一笑,将养顺偷的碎银推到养顺身边,又从包袱中拿出两锭银子交给他,说道:“这些都给你!”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养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银子,急忙跪地道:“小的不敢,请太皓副将饶命!”太皓淡然地看着养顺,道:“这些真的给你了,但是,你要帮本官去做一件事。”养顺好奇地问道:“不知太皓副将让小的去做何事?”太皓沉声道:“你去帮我到小卒蒋宝的家中,将他卧房里的一个锦盒偷来。”养顺闻言,脸色一变,再次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太皓副将,小的不敢去偷。”但太皓却不为所动,淡然道:“本官在认真跟你说话,你莫要害怕,你去便是了。等你将那锦盒偷来,本官还会奖赏于你。”养顺苦着脸,满是无奈地说道:“这就让小的为难了,太皓副将,小的虽然是个贼,但是主事有规定,我们必须做到三不偷。”太皓微微皱眉,问道:“哪三不偷?”养顺解释道:“第一不偷官,不管是官府的那些官员,还是士卒衙役,都不能偷;第二不偷‘四大家族’的财物,因为在九土城,‘四大家族’各自划分势力范围,互不侵犯;第三是不能偷从昆吾山上下来的那些匪贼,我们非但不能偷他们的财物,我们还要感谢他们。只要官府查下来,直接推到他们身上,百姓也不敢要了,我们便能高枕无忧。”太皓冷笑一声,道:“好一个三不偷,但是本官让你去将小卒蒋宝家中的锦盒偷来,不然本官可要治你的罪了。”养顺闻言,脸色一变,急忙道:“太皓副将饶命,小的答应便是!”此时金鸡报晓,天刚蒙蒙亮。太皓看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对养顺道:“什么时候能拿来?”养顺双眼闪烁着狡黠,道:“小的等会儿便去,最多两个时辰便会将锦盒送来。”太皓好奇地问道:“哦?这大白天的你也可以去偷?”养顺得意地笑道:“白天有白天的偷法,晚上当然也会有晚上的偷法,做贼小的可是专业的。”太皓点了点头,道:“好,本官相信你!”养顺脸上露出感激之色,道:“那……小的就去了?”太皓轻轻点了点头。养顺便一个骨碌爬起来,迅速溜了出去。他穿过走廊的时候,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晃了一晃,仿佛一条狡猾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了黑暗中。听完养顺的叙述,太皓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蓝图,他知道九土城之所以沦落到这一步,根源就在于“官匪一家”的丑恶现象。官员们的纵容和疏忽,让“四大家族”在这里肆意妄为,如鱼得水。然而,要改变这一切,仅凭太皓一己之力,无疑是难上加难。他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一个能够为他分担压力,共同对抗邪恶势力的人。但是,九土城的官员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他们被金钱和权力腐蚀了心灵,太皓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再可信。那么,他应该寻找谁来帮助他呢?在他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的是蒋宝的身影。太皓深知蒋宝也与“四大家族”之间存在勾结,知道他肯定从他们手中得到了不少好处。然而,他也清楚,让蒋宝这样的身份来帮助自己,无疑是与虎谋皮,风险极大。那么,他应该怎么做呢?太皓的主意便是,让养顺去偷取蒋宝的锦盒。他想知道那锦盒里装着的是不是金条,以此来判断蒋宝到底有多深的罪孽。如果那锦盒里的确是金条,那么他就有了对付蒋宝的把柄,以此为导火线,开始调查整座城池官兵的罪行,他也就有了改变九土城的契机。如果不是金条,他便可以说服蒋宝,让他助力自己调查九土城的案子,改变九土城的现状。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但他也明白,为了九土城的未来,他必须冒险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