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泓一脚踢开牛兴的手,厉声道“你最好别提你妹子!这些年来,你打着本官的名号在九土城为非作歹,本官早就想收拾你了。你要是真进了大牢,那也是你咎由自取,本官绝不会插手救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太皓站在一旁,静静听着鱼泓与牛兴的对话,内心不由得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之前的认知中,鱼泓一直是一个贪赃枉法、与“四大家族”勾结的**官员,无数次的受贿与行贿让他对鱼泓充满了鄙视与不屑。
然而,此刻的鱼泓却让他产生了错觉。在审理牛兴的过程中,鱼泓所表现出的大公无私、严谨细致的态度,与他过去所了解的鱼泓判若两人。太皓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一直以来都误解了鱼泓?也许他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而是一个真正的好官?
这种错觉让太皓感到一阵莫名的震撼。他开始重新审视鱼泓,试图从他身上寻找更多可能的闪光点。然而,内心的疑虑与困惑却依然难以消除。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相信眼前的鱼泓,还是继续保持警惕,等待更多的事实来验证自己的判断。
此时,一名衙役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走进公堂,鱼泓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他急忙向衙役吩咐道“快,快搬把椅子来,让牟主事坐下回话。”
衙役不敢怠慢,迅速搬来一把椅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那名男子的身边。然而,那名男子却并未立即坐下,而是恭敬地向鱼泓拱手道“鱼泓城主,不知您让我来有何事啊?”
鱼泓笑着回应道“没什么大事,牟主事,你先看一看,这些金条可是你们牟家的?”说着,他示意一名衙役将那个打开的锦盒送到那男子眼前。
那男子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便肯定地点头道“不用看了,这就是我们牟家的东西。这锦盒是城西的辛大打造的,这种锦盒只有我们牟家会在他那里定制。我一眼便看到这金条上我牟家的印记,这就是我们家的。”
鱼泓听后,眉头微皱,继续问道“可是这些金条是在太皓副将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你们最近有发现丢失金条吗?”
那名男子并没有急于回答鱼泓的问题,他转而面向太皓,神态恭敬地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新到任的太皓副将吧?太皓副将,久仰久仰,草民牟大郎,在此有礼了。”
太皓看着他,淡淡道“我已听说了你们的名号,你是牟大郎,那么牟二郎没有来吗?”
牟大郎回答道“家弟还在府中处理一些紧急事务,因此这次只有草民前来。”
太皓凝视着牟大郎,语气严肃地问道“牟大郎,你说说这些金条是怎么回事?”
牟大郎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些金条当然是我们孝敬太皓副将的,这是给太皓副将的贡金。前两天我们便已经将它们放到了太皓副将的房间里。”
然而,太皓却冷笑一声,厉声道“牟大郎,你这可是公然行贿朝廷命官,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地说出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鄙视,似乎在为牟大郎的无知和胆大妄为感到震惊。
牟大郎听到太皓的话,顿时惊愕不已。他显然没有想到,在九土城这个官匪一家的地方,竟然会有太皓这么一个如此清廉、不受贿赂的官员。他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和理解。
鱼泓见势不妙,急忙起身,一把将太皓拉到公堂的一角。他压低了声音,谨慎地对太皓说“太皓副将,牟家在九土城的地位非同小可,不仅是纳税大户,更是我们所有官兵的金主。你这样直接质问牟大郎,恐怕不妥。”
太皓刚想反驳,鱼泓却已经转身回到了案桌前。他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对牟大郎说“好了,牟主事,本官已经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你先回去,等本官和太皓副将再仔细研究一下案情,有了结果会通知你的。”
太皓心有不甘,他本能地想叫住牟大郎,继续追究他的行贿之罪。然而,他毕竟只是一个守城副将,无权干涉司法审判。在鱼泓的催促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牟大郎从容离去,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懑。
牟大郎的身影刚消失在公堂之外,鱼泓便立刻转身对太皓低声说道“太皓副将,这些金条你就收下吧。既然是在你的房间里搜出来的,这金条自然应当归你所有。若是你坚持不收,那这案子可就难以继续审下去了。毕竟,没有失主的金条,我们又怎能断定是阿鹿和牛兴他们两个偷的呢?”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恳切与无奈,似乎在为案件的复杂性而感到烦恼。然而,在这看似合理的解释中,却隐约透露出一种不可言说的阴谋与算计。太皓听后,心中不禁一阵冷笑。他明白,鱼泓这番话,不过是在为他自己的贪欲找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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