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闻言,将短剑从县太爷脖子上拿了下来,县太爷长松了口气,没理会太爷,走到桌边,把桌上的蜡烛点着了。不过,屋里有了光亮,人影就会映在窗户上,外面的人就会发现,屋里并不是县太爷一个人。
太爷反应极快,连忙蹲下了身子,轻喝了一声:“你干什么?”
县太爷解释道:“我若不把蜡烛点着,外面的人一定会有疑心的。”
太爷一合计也对,县太爷进了屋居然不点灯,反常就会引起怀疑,太爷盘腿坐在了地上妇人的旁边,一旦出现状况,先拿妇女作为要挟,县太爷则一脸冷汗地坐在了椅子上。
过了没一会儿,屋外有人来报:“老爷,都搜查完了,没有人。”
县太爷冷冷说道:“没人就好,你知道该怎么回王家的人了吧?”
外面的人立刻应声:“小人知道。”
县太爷冷冷说道:“那你去吧,本县困了,就不再出去了。”外面的人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等院里彻底安静下来之后,太爷又把县太爷给捆上了,这时,县太爷对我太爷说道:“小兄弟,看在本县帮你打发他们的份儿上,能不能放过我们一家三口?”
太爷说道:“你放心,小爷我向来说话算话,只要我们明天平平安安出了城,决不再为难你们。”
“出城?”县太爷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太爷说道:“王家折腾一夜,没能找到我们,明天肯定还不会善罢甘休,只能麻烦大老爷送我们出去了。”
县太爷闻言,露出一脸苦涩,“好、好吧。”
这时,天马上也就要亮了,不过,在这么个情形之下,谁也没有睡意,太爷转身坐到椅子上,淡淡说道:“我不知道你跟王家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王家那位少爷,在城里欺男霸女,你总该有耳闻吧?”
县太爷看看太爷,眼神儿复杂,没有吭声儿,太爷又说道:“小爷我劝你一句,为虎作伥,将来必有恶报!”县太爷闻言,不敢再看太爷,把头低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县太爷小心翼翼问道:“小兄弟,你真的没偷王家的宝物吗?”
太爷轻哼了一声:“你看我想那样儿的人吗?若不是王家掳我妹妹,我才懒得理会他们!”
县太爷闻言,居然轻叹了口气,“王家在这一带势力极大,不是你一介草民能招惹起的,就连本县……也要让他们几分。”
太爷闻言,冷冷一笑,“势力极大?他们家那位千金大小姐,还不是被人掐死了。”
县太爷听太爷这么说,就是一愣,“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就是……”
太爷连忙说道:“他们家小姐的死与我无关,你别栽赃于我,等我们离开县城之后,你去告诉王家,小爷我不是好惹的,别再来找小爷和我妹妹的麻烦,要不然,我叫他们王府上下鸡犬不宁!”
县太爷闻言,朝太爷看看,似乎还从没见过这么凶横的人,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很快的,天光大亮,太爷又把县太爷放了出去,让他吩咐人打开城,同时,在县衙后门外面的巷子里,准备一辆马车,喝退院里所有下人杂役。
等县太爷安排妥当之后,太爷又让他拿来一身下人的衣服,太爷穿上衣服,扮成车夫。
原本太爷想让县太爷一起上马车的,后来想想不行,必须把他留下牵制住县衙和王家的人,于是,太爷让妇女抱着孩子,小青拿着两仪阴阳剑,两个人坐进了马车里,太爷则坐在车棚外面,不慌不忙赶着马车,离开县衙,来到了城门口。
这时,城门果然已经开了,不过,门口的守卫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比昨天夜里还要多,有官兵、有家丁,还夹带着一些闲散人员,对过往的行人紧密盘查。
马车刚来到城门口,便被一群人拦了下来,太爷随即朝车里招呼了一声,妇人紧跟着撩开车窗,将过来盘查的几个官兵狠狠训斥了一通,官兵们都认得县太爷的漂亮老婆,当即噤若寒蝉,剩下的那些家丁和闲散人员更不敢上前吱声儿,诚惶诚恐放马车离开了。
出城之后,太爷大松了一口气,像脱笼的飞鸟,打马扬鞭,一口气跑出五六里地,这时,回头看看,后面并没有人追来,太爷将马车停在了路边。
妇人下车之后,怀里的孩子顿时打了个激灵,哇哇大哭起来,太爷朝小青看了一眼,小青过去一摸孩子额头,对太爷说道:“孩子因寒冷所致,此刻已是深秋,清晨极冷,适才出来的慌张,不曾给孩子多带衣物。”
太爷一听,把身上下人的衣裳脱下,递给了妇人,太爷从车里拿出自己的书生长袍,刚要往身上穿,这时,就听妇人低低说了一句:“下人衣衫粗硬,难抵秋寒,不如大哥这件长袍绵软。”
太爷一听,这女人,居然还嫌下人的衣裳粗硬,随手将长袍塞给妇人,自己把下人的衣裳拿过来又穿上了,随后,太爷给妇人一抱拳,“多谢夫人相送之恩,小生来日必当登门答谢。”
妇人闻言,脸上一阵慌乱,“答谢就不必了,你们快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
太爷一笑,从身上抽出了两仪阴阳剑,妇人顿时花容失色,紧紧抱住孩子惊叫道:“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