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膏药一想到自己的包子又有人跟自己争,不由十分不满“老头儿属苍蝇的,有事儿没事儿就往里凑,腆着脸要养孩子,你也配,不看看缸里有几粒米。”
程星河活动了一下手腕子,看了黑膏药一眼“你这个大号养废了,还不能养小号了?”
黑膏药立马护住了脸,往后退了几步“文明人哪儿有动手的,野蛮。”
人散开,这一闹,天都快亮了,离开的时候,回头瞅着那个小孩儿在邻居帮助下安排丧事,我们俩一起叹了口气。
没爹的孩子像根草,我们俩最知道。
回到了小旅馆,老板娘俏丽的身影从门后一闪,就迎了出来“你们二位大半夜上哪儿去了,可担心死我了——真出了什么事儿,我这个开旅馆的担待不起啊!”
金毛也唰的一下从里面跑出来,趴在了我脚背上,习惯性吐出半截舌头。
老板娘一看见了金毛,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一步。
哑巴兰和夏明远也跑出来了,都怪我们擅自行动不带他们。
老板娘笑吟吟的拉我们坐下,回身就上厨房给我们拿早点“我们小地方,吃的糙,几位将就着点”
这话谦虚——荷叶饼,油炸糕,八珍小菜老豆奶,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黑膏药狼吞虎咽就吃了起来“好是好,就是太素了——开旅馆也不好太抠门。”
一分钱没花,你还嫌素。
老板娘没理他,只托腮对我笑。让我尝尝。
她今天穿的还是红裙子,但是跟昨天的不一样了。
昨天是短短的及膝包身裙,勾勒轮廓,今天的裙子是宽松的大摆裙,一直长到脚踝。
程星河跟我使了个眼色。
我看见,一股子邪风吹过来,把老板娘的红裙掀起了一角,露出了老板娘光润白皙的小腿。
而她小腿上,有一些勒痕——像是被绳子套住拽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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