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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不配让本王放在心上怨恨。”赫连祁不再看容嫣,重新翻起堆积的奏折,眉眼冷若冰霜地命令。
“回去你的宫里等毒酒吧。”
容嫣支撑着起身,那双腿几乎走不了路了。
他弄得太凶,怕是伤到了。
容嫣一步一步好不容易挪到了外面,一道雄壮的身躯匆忙走来,似乎没看见她,急着求见赫连祁。
“父亲。”容嫣喊了一声。
容阔一震后停下来,诧异地看着容嫣,片刻后才抱拳躬身行礼,“臣见过皇后娘娘!”
“父亲快请起。”容嫣不等容阔半跪下去,便弯身扶起容阔,紧接着以女儿的身份对容阔行了一礼。
“应该是女儿见过父亲。”
当年赫连墨把容嫣从容将军府除名,给容嫣安到了另一个容姓家族中,让容嫣不再是将军府的嫡长女。
因此就算在宴会上见到了容阔,容嫣和容阔这对父女也如同陌生人。
容家没有因为容嫣是皇后,而得到任何优待,反而为了遮掩,赫连墨三番五次敲打容家,费尽心思要容阔交出兵权。
这导致原本忠心耿耿的容阔为守护家族,不得不投靠了赫连祁,心里同样怨着容嫣。
这是容嫣入宫后时隔五年,父女第一次说话。
容阔也听说了赫连祁要赫连墨的嫔妃们部殉葬的旨意,此刻看容嫣的样子,他到底还是心疼女儿,“摄政王还是不放过你吗?”
容嫣忽然跪下,伏地磕头请求,“请父亲保女儿一次!”
这次容阔没让容嫣起来,身壮如熊,即便没穿盔甲,披麻戴孝也威风凛凛,嗓音浑厚地反问容嫣,“为父如何保你?”
容嫣抬头直视着容阔,“摄政王想要什么,父亲便给什么。”
赫连祁想要什么?
那当然是容阔手里的兵权。
容阔的脸在常年的征战中裹满风沙之感,浑身散发着杀伐的戾气,“嫣儿,你可知道摄政王是因为被你摆了一道,迫不得已才暂时扶了四皇子为新帝?”
“如今的摄政王早就不是当初与你成婚的那番模样,他现在残暴不仁野心勃勃,一旦找到机会,就会废幼帝,自己登基。”
“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为父若是将兵权交出去了,不仅幼帝再无人拥护,恐怕要不了多久,摄政王就会找一个由头灭为父族。”
“嫣儿,为父不能为了你一人,而赔上容家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啊。”
容嫣双手紧握,雨水打湿衣衫,伏在地上长跪不起,“女儿知道,但请父亲相信女儿。”
容阔威严的脸终究有了一些动容,看了容嫣许久,没回复容嫣,只说了一句,“皇后娘娘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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