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她就算是毁了那些铺子,也不会把铺子留给宋祁。
现在有了凌玉锦,她做事就方便多了。
话说凌玉锦这边拿着周凝的信去找祝成欢和乔南两人。
这两人早就解甲归田了。
他们曾经跟着宋祁他们争战四方,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两人十分耿直,都是受过周凝恩惠的人,所以他们追随的对象是周凝。
只是从前周凝和宋祁并无分歧,所以宋祁他用他们跟用自己的亲信没什么两样。
天下大定之后,周凝被册立成皇后,这两人都被封了将军才朝中做官。
祝成欢的本事要大一些,曾经统领过五城兵马司,是副指挥使。
乔南则是在南营当值,帮军营训练新兵。
前两年都还好,但是渐渐地他们就发现他们被排挤了。
不仅是后面提拔上来的官员开始排挤他们,就是从前跟他们并肩作战的人,也开始排挤他们,明里暗里给他们使了多少绊子?
全朝堂的人都针对他们,圣上却屡次保他们。
两人不想连累圣上,早早解甲归田了。
经过三辞三让,两人领了赏回乡去了,一个人娶了一房美娇娘,如今也都生了孩子。
两人还给孩子们订了娃娃亲,结成了儿女亲家。
小日子虽不富裕,却也悠哉悠哉,十分惬意。
凌玉锦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都坐在池塘边守着钓鱼竿,两人中间放着一只凳子,凳子上放着一碟花生米,地上放着两个酒葫芦。
他们喝着酒吃着花生米,聊着村里的刘寡妇和张二赖的二三事。
凌玉锦有些错愕,没料到昔日的武将如今竟变成了乡野村夫,竟关心这等猥琐事。
他脚步一顿,故意弄出一些动静来。
乔、祝二人都是习武之人,听到身后的动静都朝后看了过去。
来人身着大红便衣,脚蹬粉底皂靴,腰佩绣春刀,头戴一统山河巾,眉眼精致,肤色白皙。
两人一见这人衣着,立刻神色凝重,站了起来。
“祝大人,乔大人。”凌玉锦对着他们抱拳行礼。
两人连忙抱拳,祝成欢道:“不知大人是?”
“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给二位送信。”凌玉锦把信和荷包给取了出来。
乔南立刻接过来,欣喜道:“是小姐的荷包,绣的歪歪扭扭的。”
凌玉锦朝荷包瞅了一眼,确实歪歪扭扭的,绣工一般。
“娘娘是将门虎女,不擅长女红,所以绣工平凡了一些。”凌玉锦道。
乔南道:“我们小姐虽然不擅长女红,但在别的方面不输于男子。”
凌玉锦未语。
乔、祝二人顾不上其他,凑在一起看信。
“二位兄长,见字如面。
一别三年,可还安好?吾常念往日,男装示人,称兄道弟,花船饮酒,好不潇洒。
亦念黑虎山剿匪,你我内应外合,天衣无缝。
更念吾被困赌坊,兄长舍命相救,常平山一战,肝胆相照。
往日情景历历在目,如夜随行,常入梦境,夜半梦醒,常不分梦否。
奈何吾今身在后宫,难与兄长相见,今托东厂千户凌玉锦大人送信一封,聊表思念。
更待与兄长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周凝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