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屋中盆栽里的树拔了出去,把种子放了进去。
瞬间种子长成了两掌高的绿植。
看着这神奇的景象,他激动地拿出母妃留给他的遗物——抱月玉佩。
对着玉佩道:“你还在吗?种子发芽了!”
玉佩没有任何声音。
他只能将回忆拉扯出来,不放过曾经玉佩和他说过的每一个字。
青梅竹马的怜怜,为了救他,磕到了脑子,昏迷几月不醒。
一天,他的血滴到了玉佩上,玉佩里传出了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
玉佩里的声音说:“你想她醒,吾可以帮你。”
玉佩化出了一颗种子。
“这是九色神花,用你的血滋养它三日,日后这个种子遇到命定之人,会发芽成长,她若爱你,神树便会开花,直到开满九色花朵,届时,你要想办法让她恨你,恨意可以让九色花凝成一枚九彩果实,果实可以唤醒你心爱之人。”
看来,常菲菲便是这命定之人了。
他想,让她爱上他,并不难。
翌日。
“小贱蹄子,这都日上三竿了还不醒!”
“贱人,就是矫情!”
“是啊,小姐,奴婢这就去叫醒她!”
“砰砰砰!”
常妃妃猛地惊醒,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哪一世。
脑子纷杂的画面闪过。
充满药香的药圃,整楼的医学书籍,充满血腥的训练场,残酷的训练,父母失望的眼神,冰冷的精神病院,耀眼的舞台,每部戏中的欢笑和眼泪,铺天盖地辱骂:精神病。
画面定格,常妃妃猛地睁开眼睛。
不,她现在是常菲菲。
她没有病。
听着门外的辱骂,她迅速反应过来。
水眸中闪过一丝冷意的光。没想到子桑云宁这么快就自己找来了!
暖阳下,房门打开。
子桑云宁看着门前的少女。
少女雪白的肌肤白到反光,明亮的眼眸仿佛有霞光流转,巴掌大的小脸上,娇艳的小嘴哪怕不笑,嘴角也是微微扬起的,天生的一张笑脸。
子桑云宁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
可恶,又被惊艳到了。
该死的贱人,整个云京就没有一个女子不嫉妒常菲菲的美貌的!
最可恨的是,她还敢勾引萧炎哥哥!
只可惜她身份低微,有权有势的人可不会娶一个商户的养女。
子桑云宁找到了自信,双手环胸趾高气昂的道:“常菲菲,本小姐昨天说的话还记得吗?”
常菲菲以新的视角,重新审视这位“老朋友”,面色蜡黄,舌苔厚重,还口臭。
看来她脾胃不好。
不过,她才不会这么好心治一个霸凌她的人!
像这么无脑又恶毒的人,和她硬碰硬,不值得。
白莲花专治各种不服!
常菲菲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眼泪无声无息滑落,雪白的脸上满是委屈,好似求饶般问道:“宁姐姐,一定要这样吗?”
子桑云宁冷哼:“你这个野种,叫我姐姐?敢反驳我的话!你不听话,我会让母妃将你姑母卖进窑子!”
常妃妃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野种?
两世被自己亲生父母抛弃的痛楚袭来。
她压住自己心底的不甘。
很好,女人,你成功地刺痛了她。
面上,她瑟瑟发抖,一片慌张,小声啜泣,“对…对不起,宁小姐,我这就去。”
“常菲菲”懦弱,子桑云宁昨日相中了养父送给“常菲菲”的发簪,张口就诬赖“常菲菲”偷了她的簪子,非说这个簪子是她的。
“常菲菲”早就习惯了,直接将簪子给她,却没想这次子桑云宁变本加厉,又招呼自己身边的下人,对“常菲菲”一阵拳打脚踢,事后竟还让“常菲菲”今日举牌游街!
牌子上要写:我是贱人,我是小偷。
这样在云京走一圈,她会彻底成为整个云京的笑话。
如此屈辱和委屈的事情,不敢向姑母诉说,只因姑母过得比她更不易。
老王爷看中了她养父的财力,一顶小轿将姑母抬到王府。
如今这半个王府都是常家在养,而她和姑母在王府连个丫鬟都不如。
甚至老王妃更拿姑母当丫鬟,每天要姑母起早贪黑地伺候她。
子桑云宁早就准备好字牌,一抬手,身后拿牌子的丫鬟走上前,趾高气扬地将手中的牌子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