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宁静就有些哭笑不得,一群婆子从来没有上过学,周栀跟他们说成语,那叫一个对牛弹琴,她们能听得懂才怪!
这怎么就跟月亮扯上了?
反正跟她们解释也解释不明白,就不用浪费口舌解释了。
“志远,你倒是介绍你二叔跟你爹娘认识认识啊,这位兄弟,这是志远的二叔,这孩子得亏有他二叔养着,要不然早就被王桂花折磨死了……”
周永福拉着惊恐的周永善上前,满脸堆笑地同周光义打着招呼。
“有好吃好喝的,他从来都是留给志远,赚的钱也都花在志远身上了,志远一条命,可算是活在他二叔手里了……”
“你知道我大哥是王桂花买来的吧?你知道你还不帮着报警,你犯法了你知道吗?你这叫知法犯法你这叫犯了包庇罪!”
周栀眼泪哗一下顺着眼眶流出,对大哥的心疼已经让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指着周永善大声指责。
可怜周永善一辈子老实巴交,他连个都不曾踩过,看城里年轻小姑娘指着他大发雷霆,吓得老人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绝望万分老泪横流惊恐看着周栀,胡乱点着头。
周志远蹙眉急忙上前,抱着老人就要让他起来。
“志远,志远,我有罪,我有罪,我知道你是她买来的,可我大哥没有后,我不敢说,怕我们家绝户了……后来我大哥生孩子了,我也不知道这是犯罪……”
可怜老人吓得惊恐万分,哆嗦着嘴唇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趴在地上就要朝着周光义两口子磕头。
“老哥,您快起来,您抚养志远,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我们感激都来不及呢……不要跟小孩子计较,我闺女那是心疼她大哥受罪……快起来快起来……”
周光义急忙起身,过来拉着周永善起身。
拐带志远的事跟他无关,他一个没有文化的大老粗哪里知道那么多的道理?能帮着把志远拉扯大,他是周家的恩人。
周志远闷声不吭,面无表情拉着周永善起身,搀扶着他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脚步一顿,冷冷说道一句。
“谁也不能欺负二叔!”
说罢,他搀扶着周永善就往外走。
二叔是他的亲人,永远都是。在他的生命中,占据着重要的角色。
小时候,二叔保护他,现在他长大了,轮到他保护二叔了。
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二叔,包括周家的人。
临走的时候,特意冷冷看了一眼周栀。
周栀慌的一批,吓得打了个哆嗦,委屈的眼泪直流。
大哥竟然用眼睛瞪她,对她一点都不亲啊……
田心萍眼睁睁看着周志远越走越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满腔悲痛,眼睛一闭,任凭悲伤的泪水汹涌流出,无边无际的悲痛快速把她淹没……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别在这里嘁嘁喳喳了,赶紧都各自回家吧,志远爹妈大老远来了,也该好好歇歇了,兄弟有什么事就到村委找我……”
周永福见势不妙,把看热闹的一群村民赶出去,临走时又特意弯腰点头地同周光义一通嘱咐。
他心里担心得死,这个事情要是闹大了,会不会他这个村支书也会受到连累?
都是王桂花害的!
走出周志远家,气头上的周永福,弯腰捡起一块石头,转到王桂花家屋后,朝着窗户就砸了过去!
嗷的一声惨叫声过后,屋子里哭嚎声不断,隐约听到周长娥喊着脑袋破了什么的,周永福这才背着手大步离开。
屋子里顿时清净了,只剩下周家三口跟姚宁静。
周光义看着哭成了泪人的妻子,担心她过度伤心身体承受不住,再次小声安慰。
“行了,找到志远这是好事一件,毕竟志远这些年都没有在我们身边,跟我们生疏也是理所当然,给他一定的时间好吗?”
田心萍不说话,拼命点着头。
“嫂子,我就感觉心里难受,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搅和我的五脏六腑,我一想到我大哥小小的一个人被老母猪欺负,呜呜,我心疼得像是被刀砍了似的……”
周栀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头扑到姚宁静怀里,呜呜呜大声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