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棠在浴缸里洒下药酒,让陆北秦扶着陆月白坐进去。
她拿出小瓷瓶,倒出药丸,“吃下去之后,就靠你了。”
陆月白郑重地拿过药丸,“好。”
为了避免师婶的情况再出现,沈初棠打算留下来,陪着陆月白渡过这个危险关卡。
陆北秦自然也要留下。
吃了药物十分钟之后,一股钻心的疼痛让陆月白瞬间脸色苍白,双手死死地抓着浴缸的边缘,小臂上青筋泛起。
药效开始发作了。
陆老爷子看不得这种,被张伯带下去休息了。
说是休息,陆老爷子的心还是一直牵挂着,“老张,你说小白这孩子……遭罪了呀。”
张伯其实心里对沈初棠也没底,可是想着对方竟然敢在民政局门口拉着陆北秦就去结婚,还治好了时家的二小姐,心想着这个沈初棠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老爷您放心,小少爷肯定会没事的。”
……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个小时,陆月白脸上满是冷汗,整个人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可是谁都帮不了他。
陆北秦看在眼里,眉心紧蹙,“小白……”
陆月白虚弱地开口,“哥,我没事。”
下一秒,陆月白被生生疼晕过去。
“小白!”
沈初棠宽慰道,“别担心,让他睡一下也好。”
“这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沈初棠摇了摇头,“不好说,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不过等到浴缸里的水变得漆黑,洗髓也算是真的结束。”
时间已经不早了,陆北秦开口,“你去休息,我守着。”
沈初棠自然知道陆月白对陆北秦的重要性,她摇了摇头,“如果在洗髓过程中出了什么事情,我在的话比较好。”
这么说也有道理,沈初棠和陆北秦两个人一夜没睡,就守着陆月白。
这一晚上,陆月白被疼醒,又被疼到昏迷,在天亮的时候,陆月白大口大口地吐着发黑的鲜血,面色痛苦,“哥……我、我感觉快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