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见面,我再说。”
舒歌到医院住院部楼下的花园时,看见舒倾舞已提前下来了。
此刻,正一身蓝白病服,坐在轮椅上,微微仰着脸,凝视着黄昏过后,暗黑下来的夜色。
因为已入夜,花园里除了两人,再没其他病人,十分安静。
“来了。”看见舒歌来了,舒倾舞扭过头,轻轻一声。
“你什么意思。”舒歌没有绕圈子。
舒倾舞冲着堂妹一笑,滑动着轮椅慢慢过来,因为格外憔悴而苍白的脸色,笑容显得格外诡异:
“一听说关系到三爷,马上就来了。也不怕我对你再使什么手段吗?”
舒歌缓缓俯下身,面容毫无波澜,像一汪清澈静柔的潭水。
忽的抬起手,拧住舒倾舞的脖子,低冷的声音夏季午夜沁凉的穿堂风一般,蹭过她耳边:
“你现在这种样子,还能使什么手段。”
纤指一寸寸收紧,嵌入脖颈肌肤里。
舒倾舞瞳仁瞪大,感觉呼吸通道被堵塞了一般,只有进气没出气,含糊:“放,放开我……”
舒歌见她气儿都快没了,才松开手,站直身躯:
“说吧。别浪费时间了。”
舒倾舞揉了揉脖子,狠狠瞪了舒歌一眼,调匀气息,才凉悠悠开口:
“抓了我们的人,你应该清楚是什么人吧。”
舒歌心里砰的一动,冷冷看向她,不语。
舒倾舞见她不语,兀自说着:
“那天我们都听得很清楚,那些人是因为三爷,才绑了我和你。我一开始,只当是三爷的普通竞争对手,后来,却又觉得不大像。普通商圈人士,不可能像那些人那么丧心病狂,心狠手辣……后来,我爸妈私下找警方打听过,说那些人,有可能是是黑道人士……我突然想起,当天那个奚爷说过一句话,他说‘傅南霆这些年让我们损失不小’……我越是琢磨着这些细节,越是觉得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