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授权书,只写着若有一日自己发生意外,顺其自然便可,不要刻意抢救。其实,聂峥和他的律师若来得早,有可能连第一场保他性命的手术,都不会让医院为他做。”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授这种权?!他疯了吗?还有聂峥,为什么会帮他见证这种可笑又疯狂的授权??聂峥难道不知道,他不做手术的话,会变成植物人,再也不会醒吗?聂峥在哪里?我要见聂峥!”
舒柏言正要说话,目光凝固在妹妹的身后。
舒歌一回头,看见聂峥正好从医院内走了出来,拉开车门,便下车走过去。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为什么他会有这种授权?而你居然也还为他见证,不让医院给他做手术?!你知道,这样他会昏迷一辈子吗?”她劈头盖脸问道。
“这是傅南霆的个人意愿,我们必须尊重他。”
“尊重个屁!”舒歌气急,懒得理他,“这什么狗屁授权,简直神经病!你和律师要是继续阻拦医院为他做开颅手术,我就去告诉程老先生,看看程老先生让不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做手术!你们这是谋杀,赤果果的谋杀!”
聂峥见她如此,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制止她:“舒歌,这真的是傅南霆自己的意思。这份授权书,他在一周前,便委托律师写好,托我见证了。”
每个字凉水般沁入舒歌心坎,让她的情绪蓦然冷静了几分:“所以,你的意思是,三爷真的早就有……自杀的意思了?”
“也不能说是自杀吧。他只是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今天,正好碰上了,既能救了你,偿还对你最近做的错事,又能达成自己的心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舒歌太阳穴突突跳起来,有些头疼。
聂峥平静地说:“其实,从另一个空间的你出现在这个空间后,傅南霆就问过我,既然这世界上有无数平行空间的存在,又有人可以穿越空间,重获新生,那么,他有没有可能,也重生到其他平行空间,与还没来得及遇到他的你,重新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