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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陌看了一眼阮瑶指着的题，面不改色地把写题的本子拿了起来。
他咳了一声：“这是我故意写错的。如果你连这么明显的错误都看不出来，说明水平也就那样。”
你就装吧……阮瑶同样面不改色地开口：“那我应该通过老师的考验了吧？”
许文陌神情颇为复杂地看了阮瑶一眼。
眼神里，既有出糗的尴尬，也有对阮瑶一眼看出问题所在的震惊、喜悦和满意。
许文陌带过不少天才学生，甚至他本身就是一个天才……但包括他在内，从来没有哪个学生，在刚刚上大学时，就能精准而果断的，看出连大四学生都头秃的超纲难题的错误。
……特别是，这个错误其实很小，只是其中一个不起眼的字母写错了。
这得对数学多熟悉、多敏锐，才能一眼就看出问题？
若仔细栽培，阮瑶说不定将来的成就可以超越姜教授，成为球数学界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
一想到将来震惊世界的伟大科学家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许文陌的心情就忍不住激动狂跳起来。
他主动掏出手机，对阮瑶道：“我加你微信吧，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总算让许老师真心认可我了……阮瑶松了口气，笑着加了许文陌的微信。
之后就没什么事了，阮瑶有眼色的告辞离开。
转身时，她忽然看到不起眼的靠墙柜子上，摆放着一个相框。
相框里有一张照片……看起来明显年轻很多的许文陌，笑容温暖阳光地搂着一个清纯甜美的女孩，女孩手里抱着一只小土狗。
蓝天白云，阳光和煦。
两人一狗亲密依偎着，看着镜头的目光平和宁静，宛如幸福的一家三口。
虽然相框摆放的位置十分不起眼，却十分干净，明显天天被人用心擦拭维护。
……这是什么时候的许老师？明显和现在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啊……
阮瑶收回目光，推门走了出去。
她和许文陌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探究对方秘密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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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许文陌微微俯身，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块干净的布，然后走到靠墙的书柜前，拿布轻轻擦拭着相框。
他眸光温柔地凝视着照片里的少女，嗓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喜悦：“筱筱，咱们当初的梦想……说不定真有人能实现。”
虽然他不知道阮瑶为什么会在高考的时候，专门考了垃圾的30分。
但谁没有一点秘密呢？
就在这时，许文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左手继续擦着相框，右手接起电话。
手机里传来姜世星傲然清冷的嗓音：“瑶瑶找你报道了吗？”
许文陌笑着道：“姜教授，你怎么知道阮瑶不仅送了我儿子一条很漂亮的项链，还答出了难倒无数大四学生的那四道超纲难题？”
姜世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