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很无奈,“沈先生,你不用上班,我还有事要忙。”
沈律言睁开了眼睛,“什么事?”
江稚如实告诉他,“我今天想要去做个体检。”
她补充道:“定期的体检,你知道我很惜命的。”
沈律言听完就又闭上了眼睛,“再睡半个小时。”
江稚拿不开他的手,她也不敢乱动,腰后面渐渐发烫的温度叫她浑身僵硬停下了挣扎,男人在早晨反应好像都更强烈。
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无奈的都没话好说。
又浅浅睡了半个多小时,直到闹钟响了,才被吵醒。
江稚多睡了会儿反而难受,男人已经起床,穿戴整齐,漫不经心在打领带。
他穿得倒还是人模人样,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精英人士,气势凛凛,哪怕站在眼前也特别的遥不可及。
江稚下床的时候腿都软,浑身就像是经历了一场车祸,又胀又痛,酸软无力。
沈律言已经打好了领带,西装革履的男人笔直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眼前的光,他好像只是随口问她一声:“对了,最近有遇到什么麻烦吗?”
江稚站在衣柜前,呆愣了一瞬,她摇头:“没有啊。”
她应该要遇到什么麻烦吗?
过了片刻,沈律言眼神淡淡望向她,稍稍抬起下巴,对她颔了颔首:“行,没有就好。”
她不和他开口,他何必多管闲事。
江稚能感觉到忽然冷凝下去的气氛,卧室的气温好似都降了几个度,她已经习惯了沈律言在她面前变幻莫测的心情。
沈律言下楼之前,冷冰冰的嗓音带着点懒散,“用我送你去医院吗?”
江稚说不用,“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沈先生的时间了。”
沈律言深深望了她两眼,心口的烦闷说也说不上来,他面无表情靠着门,“做完检查和我说一声。”
江稚低头噢了声,他的意思应该是要看她的体检单。
她本想忍耐,但是没忍住:“我没病。”
沈律言点点头:“我知道。”
江稚觉得他很敷衍,一口气堵在喉咙里,特别的难受,她虽然和盛西周发生了关系,但只有那一次,她平时真的不是不干净的人。
可能沈律言一定要定期看见医院的检查单才会放心。
换成是她,她大概也会这样。
怕脏,怕得病。
江稚努力撇开这些让她难受的猜疑,等沈律言去公司之后,让家里的司机把她送到了医院。
她特意避开了沈家名下的私人医院,去了公立三甲医院。
做完常规的检查项目,江稚又预约了心理科的医生。
拍了脑部的CT,做完医生给她发的测试题。
检查单上的结果很快出来了。
中度抑郁,隐隐还有加重的倾向。
江稚拿到结果的时候,心里其实很迷茫。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像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状态已经这么糟糕。
她拿着确证单坐在心理科室的走廊上,她在椅子上坐了许久,直到沈律言给她发了信息,问她怎么样了。
江稚才回过魂,她单独把妇科检查那类的结果发给了他,轻描淡写:你看看,我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