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
江笛愣愣地看任之杰将东西放下。其中有水果,有补品,有糕点……
“看望病人嘛,肯定不能空手来啊。”陆时礼看着堆了满地的东西,很是满意。
任之杰气喘吁吁地放完了所有东西,朝众人鞠躬道:“各位稍等,还有。”
他走出病房,再出现时,搬了一个巨大的花篮进来,上面还有两幅对联贺词。
江笛走近一看。
左边写着:“盖世英雄霸总典范”。
右边写着:“英雄救美吾辈楷模”。
“怎么样?”陆时礼得意地问江笛,“这两句话是我想的,上面的字还是我亲笔题的!”
江笛看了看上面歪歪扭扭像虫爬的字迹,朝陆时礼竖起了大拇指:“很好,很好。”
受到夸赞的陆时礼更加来了劲,他走到纪砚床边,挑眉问道:“怎么样?感动吗?写得好不好?”
纪砚光是看一眼陆时礼那乱七八糟的字迹,就觉得头疼,他动了动薄唇,说道:“江笛说好,就是好。”
“真的?!”陆时礼对着自己亲手题写的贺词越看越满意,于是吩咐任之杰:“等会把这对联裱起来,送到纪总家里去,让保姆放在大门口!”
“好的,陆总。”
江笛在心里憋着笑,不知道周姨看到这东西会是什么反应,肯定很想当垃圾扔掉。
纪砚躺在床上,心里琢磨着怎么把陆时礼给赶走,他只想和江笛两个人好好待一会儿。
正要开口找借口赶人时,却见陆时礼直接扯过椅子坐下,还一点儿也不见外地对江笛说:“嫂子,别站着啊,坐!”
江笛听话地坐下,嘴上却严肃说道:“别叫我嫂子,我和纪砚已经离婚了。”
陆时礼的视线在江笛和纪砚二人身上来回扫了几圈,最后停留在江笛的脸上。
“嫂子,他都为爱舍身弃命了,你还不回心转意?”
“我……”江笛向纪砚发出求救的眼神讯号,示意他赶紧让这个碎嘴子离开,话太密了。
纪砚却回避了江笛的视线,他也想听听江笛的回答。
江笛见纪砚不动声色地别过头,吞吞吐吐地答道:“他为我受伤,我很感激,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哦……”陆时礼笑容诡异地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纪砚,“我怎么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纪砚的眸底漾起幽光,静静地看向江笛,眼神有些失落。
江笛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于是起身想要离开。
“你们聊,我回自己病房了。”
刚走到门口,江笛就撞上了一个人。
抬眼一看,是陈警官。
“哟,江小姐,走这么急是要去哪儿啊?”
陈警官的面色红润,看起来是有什么高兴事。
“陈警官,你怎么来了?”江笛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来慰问一下两位大功臣啊!”
陈警官笑着走进病房,好像他不是来看病人,是来参加什么喜宴似的。
他顿住脚步,回头朝江笛招了招手:“江小姐,你不想听听案子最新的进展吗?”
江笛犹豫了一下,决定留在病房里,听听二爷和江启峰的下场到底是怎么样的。
“陈警官,你坐。”陆时礼虽然性格吊儿郎当,但对着外人还是很有礼貌。
“不坐不坐,我是代表警队,向纪总表示问候。顺便呢,捎上市里给您发的好市民奖金。”
陈警官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赧然笑了笑:“数目不大,就两万块钱。我知道这点钱对纪总来说不算什么,但好歹是一份荣誉,还请您收下。”
“谢谢。”
纪砚想起身去接,但一动便扯到了伤口。
“哎,您别动,我帮您放床头柜上。”
陈警官将红包平平整整地放下后,又贴心地帮纪砚掖了掖被子。
江笛撇了撇嘴,说道:“陈警官,我之前评良好市民的时候怎么没有红包?是不是被你吞了?”
“我可干不了那事啊!”陈警官连连摆手,“毕竟纪总帮忙抓捕了在嘉川市活跃多年的大头目,而且还受了伤,这点钱其实也算是市里领导的一份感激,一份心意。”
江笛弯了弯眼睛,笑道:“你别紧张,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对了,二爷和江启峰最后怎么样了?”
陈警官习惯性地背过手,面色严肃了起来。
“我们的警员在水泥堆里找到了陈慧的尸体,死状很惨。江启峰的故意杀人罪板上钉钉,跑不了了。”
“再加上之前江小姐交给我的资料,我派人查过,全部属实。江氏集团账目混乱,转移了不少资金到海外,私下还勾结违法赌场,已经勒令停业调查,里面的工作人员一个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