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好使劲偏过头,悄悄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紧急呼救。
她奋力想要推开纪砚,奈何男人即使受伤,也比自己力气大上不少,以她的娇柔之躯,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你放开我……唔……”
江笛刚吐出几个字,就被纪砚再度堵住了嘴唇。
随后又是一阵狂风般的掠取,男人的嘴唇游走在她的下颌、脖颈处,江笛的眼睫不停颤动,像是一只在风中振翅的蝴蝶。
她被纪砚弄得全身燥热,香汗淋漓,几根乌黑发丝黏腻地贴在白皙的脖颈上。一双杏仁眼湿漉漉的,仿佛荡漾着三月春水。
江笛咬了咬唇,眼角噙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再不放开,你会后悔的!”
纪砚的动作停下,微微挑眉,温热的气息带着些许酒精味,扑在她的脸上。
“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放开了你的手。早知道让你离开会有这么痛苦,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民政局离婚的。”
说完,男人又朝她俯身而去。
江笛紧咬银牙,将全身力气都汇聚在腿上,直接朝纪砚的膝盖踢去。
“啊……”纪砚被这猝不及防的一脚痛得钻心。
他松开了禁锢着江笛的双手,直接跌落到沙发下,躺在地板上捂着膝盖,面色隐忍。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开门!警察!”
江笛将散乱的头发全数拨至肩后,赶紧去开了门。
一打开,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江笛身子抖了抖。
“小张警官,怎么是你?”
江笛记得,面前这人是陈警官带的徒弟,之前见过几面。
小张警官看见熟人后,咧着嘴笑了笑:“江小姐,好巧啊。”
随后,他的面色沉下来:“不对,我不是路过的,这里有人报警,是你吗?”
江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随即点了点头:“对,是我。”
“发生什么事了?”小张警官警惕地往里探了探头。
“有人要对我图谋不轨,违背妇女意愿的话,算强奸了对吧?”
“什么?强奸?!”小张警官撸起袖子,“这光天化日之下……”
当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他又轻咳两声,义愤填膺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江小姐你别怕,我马上帮你抓住歹徒!”
小张警官冲进屋内,发现只有一个倒在地上叫痛的男人。
“江小姐,歹徒在哪里?”小张警官扫了一圈也没看见可疑分子。
“就他。”江笛指了指地上的纪砚。
“他?”
屋内没有开灯,小张警官借着窗外的霓虹灯光,看见男人手臂上有红肿的伤痕,脸上还有淡淡的血迹,看他面色痛苦地捂着膝盖,好像是被歹徒袭击过的。
“可是……江小姐,我怎么看他像个受害者啊?”小张警官挠着头,纳了闷。
江笛理了理被纪砚弄乱的衣角,娇唇微抿:“就是他,对我图谋不轨。”
小张警官在墙壁上摸索到了开关,打开灯后,客厅瞬间亮堂了不少。
他定睛朝地上的男人看去,哎哟,怎么又是个熟面孔?
“纪总,快起来。”小张警官上前把纪砚扶到了沙发坐下。
先礼后兵,小张并没有忘记自己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纪总,江小姐控告你对她图谋不轨,实行强奸,现在我要带你回趟警局,并且提取dna进行验证。”
“强奸?”纪砚闻言僵住,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失落,他扭头看向江笛,问道:“你,真的很讨厌我么?”
江笛眼睫微颤,想小张警官解释道:“是未遂,强奸未遂。但是你要是没来的话,就很难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了!”
说完,她躲在小张身后,生怕纪砚会恼羞成怒,冲上来掐她脖子。
之前因为绑架案和二爷的案子,小张警官和江笛纪砚两人都打过交道,他师傅陈警官也告诉过他,这两人原先是夫妻。
目前看来,男方并没有对女方做出实质性的伤害,很有可能只是调情调出事了,女方一气之下报了警。
可面对江笛的指控,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纪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纪砚坐在沙发上,轻掀眼皮,说道:“这是我家,江小姐进来打了我,应该是我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