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就碎了!我这个老太婆刚回国,你们都不让我清静清静,还在乎一个茶杯吗?!”
纪老夫人沉着脸,坐在餐桌边上,目光冷冷地看着众人。
纪琴琴见奶奶又发了火,连忙把锅甩到江笛头上。
“奶奶,我也不想闹的,谁让江笛她手脚不干净,难道要我丢了东西还忍气吞声?”
“是啊,妈。”蓝楹见缝插针地附和着,“您一向最看重教养,若是有人故意戴上面具在您面前装作乖乖女,私下却是个不知廉耻的惯偷,这不是有心利用您的善意吗?作为家人,我和琴琴都不愿意看到您被外人诓骗。”
刚才纪老夫人刚说了纪琴琴没教养,蓝楹转头就把同样的帽子扣在江笛头上。
“还真是睚眦必报啊。”江笛在心里默默想着。
纪老夫人被蓝楹和纪琴琴吵得头疼,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那条项链多少钱?我赔给你。省得你们娘儿俩一天天地在我跟前闹腾。”
纪琴琴一听有钱可以拿,连忙将原本两百万的项链翻倍加价:“五百万,我妈陪我一起去买的。”
“五百万?”纪老夫人蓦地蹙紧眉心,“这么大手大脚,你们以为纪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都是砚儿心力交瘁挣出来的!”
纪琴琴不服气地小声嘟囔着:“哥挣钱哪有那么辛苦,还不是每天坐在办公室里。”
纪老夫人斜眼睨着纪琴琴:“你有本事,你怎么连个办公室都没得坐?”
纪琴琴被噎得没了话说,只好给蓝楹递去眼神,让她帮自己解围。
蓝楹接收到纪琴琴的信号,便立马出来打圆场:“妈,琴琴已经在重修大学课程了,今年拿到毕业证就去公司给她哥哥帮忙。”
“行了行了。”纪老夫人叫来跟了自己许多年的佣人,“小钱啊,待会儿你就把那五百万打到琴琴的卡里去。”
“是。”
纪琴琴一听钱马上就要到手,眼底立马闪过一丝欣喜。
不料,江笛却冷不丁冒出一句:“等一下。”
“小笛,怎么了?”
“奶奶,您给不给纪琴琴打钱,我都没有异议。但是我没有偷东西,今天我肯定是要给自己讨个公道的。”
“江笛。”蓝楹冷声呵斥着她,“老夫人出钱就是想替你息事宁人,你还蹬鼻子上脸了?”
“事情并非因我而起,我为什么不能还自己一个清白?”江笛扭头看向纪琴琴,问道:“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条项链,丢了就不想找到吗?还是说,根本就是你自己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江笛有些高看纪琴琴了。
以她的智商,还不足以想出这个法子对付江笛。
纪琴琴现在之所以不想找到那条项链,是因为纪老夫人已然答应给自己五百万,要是项链突然找到,这即将到手的五百万肯定要泡汤。
“江笛啊江笛,没想到你这人不仅心思歹毒,连说话都这么颠倒是非。我一个丢东西的人,都能被你说成是偷东西的。”
纪琴琴气急败坏地指着江笛鼻子骂了一通,随后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扭头朝纪老夫人告状。
“奶奶,你看她吧!你在的时候她说话都这么尖酸刻薄,可别提你不在国内的时候,江笛在纪家登堂入室让我受了多少委屈!”
见纪老夫人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纪琴琴在眼眶里挤出泪花,拉上蓝楹一块诉苦:“江笛不仅欺负我们,还把哥哥也骗得五迷三道的。不知道她在哥哥面前吹了什么枕边风,把给我们的每月生活费都削减了一大半!”
“纪琴琴,闭嘴。”纪砚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削减生活费是因为你们有了钱就开始闲得搞事情,而且我最近在吸纳市面上的股份。二叔的教训,你们都忘了吗?”
“谁不知道纪启盛是个双标?嘴上说着我们花钱多,私底下还不是养了许多小老婆私生子,到处散财!”
纪砚薄唇轻启,声音凛然地说道:“他要怎么样是他的事情,我们只管做好自己,才不会落人口舌。”
纪老夫人欣慰地点了点头:“砚儿说得没错,削减不必要的开支才是关键。我们年轻的时候在乡下,花钱也都是紧紧巴巴的。”
“既然如此,那就把给琴琴的五百万减一减,四百万吧!”
纪琴琴一听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眼巴巴地少了一百万,心里极度不爽:“奶奶!您怎么……”
“四百万拿到手之后,你也不许再买什么珠宝项链,自己学学理财,怎么钱生钱!”
“知道了。”纪琴琴小声答应着,不敢再有反驳,生怕继续聊下去,连四百万都没有了。
见纪琴琴垂头丧气的,江笛并不打算就此息事宁人。
“我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说我嫁进纪家之后,让你们受了不少委屈?”江笛简直觉得自己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我刚嫁进纪家的时候,老夫人和纪砚给我的聘礼里面,有许多首饰和名牌包,你一句喜欢就全部抢去,从来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