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如此,金剑和柄剑没伤到对方分毫,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第二招已过,同样没伤到老夫。你的第三招又该如何?又会有什么样的特殊力量?”
从震惊中恢复如常的血神子等待着陈渊的第三招,在他认为,陈渊的前两招平平无奇,第三招也不会强到哪去。
“前辈,接好了。晚辈的第三招来了!”
中品的雷龙锥旋转而出,直插血神子面门。
“在下说过,你这种普通法器无用。还是换一个吧。”
血神子摇动手中折扇,一股狂风瞬间飘过,使得急速飞行的雷龙锥摇摇欲坠,险些从空中掉落。
“如前辈所愿,晚辈就换一件法器。”
陈渊自然知道雷龙锥无法伤到血神子,他等待的就是对方放松警惕的时刻。
只有血神子放松了警惕,认为陈渊的攻击都是普通到随手打散的招式,他才能放弃防御,任由灵活的银色飞刀划破对方的皮肤。
如陈渊所愿,血神子的注意力只在雷龙锥身上,并没有注意到雷龙锥之后的银色飞刀。
当狂风把雷龙锥吹得摇摇欲坠时,陈渊又抛出了数颗聚毒丹。
借助聚毒丹爆裂后的墨绿烟雾,银色飞剑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从血神子背后,插入其肩胛。
“你?你既然伤到了我?”
血神子自然注意到了墨绿烟雾中有毒,这种轻微的毒素,根本伤不到他,可是当他感受到肩胛传来的剧痛时,还是让他瞪大了眼睛。
肩胛的伤口不致命,但却意味着,他输了,输给了一名只有炼气三层的小修士。
“你使诈!你的一切行为都在迷惑在下,让在下放松警惕,以至于放弃防御,否则,以你的实力,根本无法破开在下的灵气护盾。”
血神子怒不可遏,他不愿意输。
输了就意味着,他十几年的计划,统统作废。
“兵不厌诈,血神子前辈,你既然答应了晚辈的三招请求,就必须遵守。你也不希望,被天下修士唾弃,成为一名言而无信的人吧。”
此时的陈渊心中依然胆怯害怕,虽然他的第三招伤到了对方,但那只是皮外伤,不会对血神子造成任何的伤害。
抑或者,血神子不遵守约定,忽而反而,等待陈渊的依旧是死亡。
“哼,小子,在下输还是没输,没人见到。在下说,自己没输,你又能奈我何?只要杀了你,天下间,没人知道我们这场对决,即使有人知道,也没人会在乎你这么一名炼气三层修士是如何死的。”
果然,如陈渊猜测的一样,血神子不打算履行赌约。
一个不守诚信的人,任你磨破嘴皮,他也会放弃自己的尊严和威望。利,在这些人心中才是至高无上的。
“既然如此,前辈,我们就来公平一战吧。无论谁死谁活,一招之后定生死。”
到了现在这个时刻,陈渊也没了别的办法,他不该为了柳牧芸而冒险,更不该对上一个可以秒杀他的强者。
只是,谁又能没有七情六欲?
果断吞下数颗聚气丹后,陈渊又一次拿出了噬灵剑,这把随时可以把他灵魂吞噬的剑,才是他最大的依仗。
“如此甚好,在这个地方灭了你,没人会知道。而玄阴体也只属于在下。”
气息开,炼气九层的血神子计划一招把陈渊斩杀。
“小子,你似乎忘了老夫的存在。老夫的地盘,可不是你这个言而无信之人撒野的地方。”
陈渊二人即将展开最后一战时,一声苍老高亢的声音由远而来。随后,一名手握酒葫芦的邋遢老者落在了二人之间。
“九道人?你什么时间来的?”
看到眼前的邋遢老者,血神子面容瞬间煞白,脚步缓缓后退的同时,御起飞剑就要逃跑。
“早来了,在你小子游历归来,强行打死那胖瘦修士中的瘦修士开始,老夫一直跟在你身后。”
邋遢老者的话让血神子瞬间后背发凉,原来他的一切计划均在眼前之人的视线之中,即使陈渊不来拼命,他也得不到柳牧芸。
“你为何要跟踪我?”惊恐中的血神子问道。
“当然是为了玄阴体。当年你把那个女娃娃带来枫叶城时,老夫就来过你的洞府,难道你忘了?”
邋遢老者一边向口中倒酒,一边懒洋洋地说道。
此时血神子才想起,十几年前,自己从外地把柳牧芸带回枫叶城时,眼前老者便来过他的洞府,并愿意出一件上品法器,以购买柳牧芸的抚养权。
只是当时血神子第一次筑基失败,不愿把能够助力他再次筑基的玄阴体让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