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程隽毓微微一愣,正了正衣襟开口道,“沈小姐,我过来给欣然看病。”
陈隽毓是傅慎言的生死之交,有人说,一个男人有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你只要看看他身边的兄弟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了。
不用看态度,就听听称呼就知道了,我沈姝似乎永远都只有一个称呼——沈小姐。
多么礼貌又生疏的称呼啊!
人不能太在意细节,否则会心生郁结,侧身给他让了条道,扯了抹笑,“嗯,进去吧!”
有时候我是真的特别羡慕陆欣然,她只要掉几滴泪,就可以拥有我花半生努力都得不到的温暖。
下楼我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走进客厅。
程隽毓给陆欣然看病很快,量了体温,开了退烧的药,便准备离开。
下楼见我站在客厅了,他疏离一笑,“时间不早了,沈小姐还不休息吗?”
“嗯,一会就去!”我将手中的衣服递给他道,“外面还下着雨,换身干净的衣服再走吧,以免着凉。”
大概是意外我会给他送衣服,他愣了愣,俊朗的脸上扯出几分笑道,“不用,我身强力壮,不影响!”
我将衣服放在他手中,开口道,“这衣服没人穿过,吊牌还在,你将就着穿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没有那么好心,当年外婆住院的时候,是程隽毓做的主刀医师,他一个国际名医,若不是傅家,他不可能会同意给我外婆做手术,那衣服算是报恩。
翌日。
一夜暴雨后的清晨,阳光里透着泥土的芬芳,我习惯了早起,洗漱完下楼的时候,傅慎言和陆欣然都在厨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