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儿惊呆了,褚明阳也惊呆了。
宇文皓居高临下地盯着褚明阳冷冷地道:“是不是觉得催眠了本王,本王就想不起来那天发生的事情了?你的侍女擅长催眠易容,当日就是她假扮成褚首辅的模样带着你来到衙门找本王,从你们进门的那一刻,就开始催眠本王,你们说的每一个字,本王都记得。”
褚首辅脸色铁青,一脚就踹向蛮儿,阴沉地道:“你竟然斗胆扮成老夫的模样?你不要命了!”
蛮儿吐了一口血,艰难地道:“老爷,他撒谎,信物,二小姐,信物呢?快拿信物给老爷看。”
褚明阳慌忙道:“那玉佩摔破了,就在院子里头,祖父,您叫人去看,能拼凑在一块的,不管怎么样,前天他确实是抱了我毁了我的清誉,我是非他不嫁了,求祖父您做主。”
宇文皓冷道:“你什么东西?你非本王不嫁本王还就得娶你了?没镜子吗?不知道自个长得丑?你这癞蛤蟆还想吃本王的天鹅肉了?要不要脸?”
褚明阳怒得面容扭曲,“你……”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容貌,他竟然说她丑?
宇文皓也不管她自己在一旁扭曲脸,对褚首辅道:“首辅,这事您自个去问问,衙门的人都在这里,这几个,都是亲眼看到的,她和身边的侍女,装扮成您的模样到衙门去,直接就进了本王午歇的地方。”
褚首辅狠狠得瞪了褚明阳一眼,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打死她,这种事,他没脸去处理。
但是,睿亲王和逍遥公都在这里盯着呢,再没脸,也得弄清楚事情。
他硬着头皮问了一番,得出的一致答案,是人家亲眼看到他进了楚王午歇的偏屋。
褚首辅一张脸黑透了,想必他在整个官僚生涯里,都没试过这么难堪的时候,竟然被一个侍女伪装成为他去轻薄另外一个男人。
这件事情,最难在于,他要么否定那日被人伪装,要么,承认那日去的人是他自己本人,其实都是一样,他如果说不被伪装,就是他自己带着孙女去轻薄了宇文皓。
宇文皓看到老狐狸进退为难,这才坐下来,翘起了脚,淡冷地道:“今日当着皇叔和逍遥公的面,这事你们褚府必须给本王一个交代,褚明阳已经伤了本王的名誉,给本王也带来很大的心理阴影,要么,本王下手,要么,首辅您家法下手,谁也别劝本王息事宁人,轻饶了她,你们没被这么丑的人轻薄过不知道其中艰辛羞辱,若她不受惩处,本王不善罢甘休。”
逍遥公一副同情地看着老同僚,道:“褚大,这事,我们也插手不得,你总不能叫人家楚王白受这份委屈。”
褚首辅再也忍不住狂怒,厉喝一声,“来啊,家法伺候!”
褚明阳软在了地上,悲声道:“祖父,孙女才是受委屈的人,您为什么帮着外人不帮我啊?”
褚首辅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给我闭嘴,我的面子都被你丢尽了!”
家法呈上来了,是一根粗壮的木杖,褚首辅一手接过来,重重地往地上一杵,便觉得地板震了震。
褚明阳吓得不轻,嘴上却不认输,怒瞪着宇文皓道:“宇文皓,你别太得意,你连元卿凌这种贱胚都娶,我看不起你,做你的侧妃,已经是给你脸面,你别给脸不要脸,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