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嘉念站在外间工作台前,悉心听着里间徐年的演唱。
手上已经抓上了一支笔,不时会记录一二。
偶尔会眉头紧锁。
甚至还会陷入深思。
然后又被传出来的歌声拉回现实。
如此反复,直到……徐年一气儿唱完了一遍。
林嘉念刚想整理思路,徐年忽然开始自顾自念起了一段独白:
“我想到了一个忘记温柔的你的方法
我不要再想你,不要再爱你
不会再提起伱
我的生命中,不曾有你。”
每一个字就那样轻且飘的落入林嘉念的耳朵里,在她平静的心湖丢下一枚枚石子。
荡呀荡,荡,荡漾。
一瞬间有很多念头生出,她胡乱想到了许多许多。
‘是……什么样的情景产生的感想吗?’
‘还是随机创作?’
‘他的生命中……’
眼瞅要兵荒马乱了,徐年拉开门从里间走出,信心满满的问:“怎么样,很有感觉的吧!”
林嘉念:“……”
看着又有得意又有矜持还有自信,一副等夸模样的徐年,她只觉得……
怪我怪我,就多余想!
收回目光,林嘉念直言不讳:“我很确定,你这次歪得很……怎么说呢,歪得很远。”
随即,林嘉念一一指出要素:“首先,可以说你唱的歌跟曲谱没什么关系。”
“其次,有部分歌词是你的临场随机发挥。”
“最后,与你最早哼过一次的调调有点不同,跟你说的布鲁斯风格基本没关系了。”
说完这些,林嘉念抬头看向徐年:“你唱的大概是一种抒情型微摇滚风?”
“摇滚就摇滚,怎么还微摇滚?”徐年很是不解。
不仅没能得到夸奖,还被挑出来一大堆问题。
在这阳光明媚的春天,真不知林嘉念这张362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若极寒的话来!
林嘉念:“……”
擦!
看着徐年,林嘉念不由双拳紧握:“你是一点不听重点是吧?”
见状,徐年飞快摇头:“没有没有,都听到了。”
然后只好先一脸老实的讲:“全都不对的情况下,那就只能你先嘴对嘴带我了。”
《等着》!
林嘉念瞥着徐年,半分钟后默默点头。
暂时不是很想说话。
她当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清楚肯定会需要上嘴指点。
只是她过高的估算了徐某人学歪的能力。
她现在甚至都没心思更深入的去琢磨徐年演唱版本的情绪等等。
实在是对比曲谱,已经歪到了爪哇国那么远。
拿起刚记录的草稿纸,林嘉念讲说:“我记了你刚才随机发挥的一些歌词,你先看看,应该需要重新修订歌词内容。”
“其中改动最大的是,最后一段你加了独白。”
徐年立即表态:“这段得留下,很有感觉!”
“是,比你唱得有感觉多了。”林嘉念表示了认同,顺带暗戳戳阴阳。
刚才随性演唱的过程中,徐年还真想起了《浪人情歌》的一点精髓。
歌曲结尾的那一段独白,有点越听越有感觉的意思。
所以他循着演唱时那种特殊的直觉与灵思,念了出来。
遗憾的是,当时他沉浸在情绪中,没能留意到林嘉念的神情变化。
错过了日常生活中许多的……细节。
………
随后,就歌词方面,两人进行了一轮充分的探讨。
林嘉念凭借自身的素养,以及对歌词押韵等方面的经验,提出了很多专业看法。
徐年凭对地球时空的记忆片段,尝试了一些修正。
“这个地方都不押韵,有点突兀的。”
“可我总觉得改了没那个感觉了!”
“什么感觉你倒是说出来。”
“感觉……就是感觉啊……”
“……”
讨论很热情,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录音室来到了健身房,继而开始上手。
“你非犟什么?”
“我没犟,我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对艺术保持足够自信啊,这都你教我的。”
“老娘是让你保持自信,不是让你抬杠!”
“我又不是etc,抬什么杠。”
“擦!老娘揍死你个玩意!”
“来啊来啊,我让你一只手,你能走到我面前我算你赢!”
林嘉念顿时恼羞成怒,哇呀呀一声喊,直接冲:“徐年你坏事做尽,落到我手里算你活该!”
徐年伸出一只手挡住花拳绣腿,不以为然:“你才是罪大恶极,我根本都懒得跟你动手。”
“我要把你打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认识!”
“大话谁不会说,看谁先被镇压吧。”
两人以一贯的‘散打’搏击技能你来我往,打的那叫一个落花流水。
有鉴于过去的熊猫眼‘案底’,两人分别‘觉醒’打人不打脸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