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收回印章继续开口,“当初宫小姐弥留之际把这印章给了我,我本想早早交给月涯小姐,可月涯小姐那时候受到梅夫人一家压迫,胆小慎微,我便没有把这印章交出去,后来月老爷带着我们商户越走越远,所以我便打消了把印章交出去的念头,实在是惭愧。”
话落,张云把那印章放在月涯面前,“月涯小姐,我喜欢这枚印章能让你真正成长,莫要辜负你母亲一片心血,今天我便当着众人把这印章给你。”
“不行!”梅夫人急吼出声,“老爷待你们一向很好,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随便拿出一东西就想让我们老爷把他创造的东西双手奉上,绝不可能。”
月涯眸子微敛,视线落在那刻着宫字的印章之上,眼睛含泪。
母亲,你放心我会抢回属于你我的东西。
张云反驳,“这是宫家历来的规矩,印章我已经给了月涯小姐,你们理应归还这些财产,再说这些本就属于宫家的,这是世人皆知的事。”
“老爷,你说句话啊!”梅夫人哭了,一想到财产被收回,她锦衣玉食得生活化为乌有她就后怕,加上自己两个孩子还未曾有着落,她就不允许有这种事发生。
自己女儿如今名誉被毁,儿子又是扶不起的阿斗,这种情况,要是家业也没了,那简直就是毁灭。
月仲阴沉着脸,只觉得像极了笑话,宫雪自始至终还是没有信任过他,不然也不会连这种事都没和他提过,如今自己看着起来的产业要消失,他给月涯那贱人做了嫁衣,他就像吞了金子一般难受。
月涯葱白指尖摩挲着那印章,她森冷出声:“梅姨,事到如今你还妄想着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那本就是老爷的,要不是老爷,宫家这些店铺早垮了。”
“那梅姨可曾知道一个道理,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会遭天谴的,你们用我宫家的东西享受了二十年之久,也该还了。”
月仲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月仲,人要脸树要皮,不该是你拿的最好不要拿,否则被人指着脊梁骨唾骂一生,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话一说,那些商户纷纷道:“老爷,这些确实是宫家的,月涯小姐作为宫家最后继承人又持有印章,你就放手吧!”
“是啊!你就算不放手,我们也只认印章主人,你这是何必呢?”
“月涯姑娘胆识过人,商场上也不一定逊色于你,你是时候让晚辈尝试着自己经营。”
月涯眸子微敛,似笑非笑,“看来我这名义上的父亲是舍不得放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如此,我们便报官处理。”
“只是官府来了,这事可就不简单了。”
月仲挣扎着,垂在身侧的双手咯吱作响,他清楚的知道一个道理,就是官府人来了他也占不到一点好处,甚至还有可能因为私自占有宫家产业被抓。
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便是好好和月涯说说,打亲情牌。
月仲一改冷漠态度对着月涯笑道:“你这孩子,何必把你父亲我逼成这样,我们都是一家人,哪有你我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