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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看得清吗?”仁在文定的眼前挥挥手,又做了两个鬼脸,手拉着嘴巴问道。
文定仍旧迷迷糊糊,点了点头:“我怎么了?”
“我!听!不!懂!”一字一顿,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耳朵,摆摆手道。
转眼过去八个月了,文定脖子上的固定竹片早已经拆下来了,并且可以坐起来了,自己下床走动了,文定曾经自己走出去过,但周围的人都对他指指点点,他也就不再出去了,一直留在仁的洞穴里。
这天夜里,文定突然一声惊叫,惊醒了仁,仁看见文定在床上不断打滚,双手抱头,还发出悚人的叫声,生怕他把还没长好的骨头又掰折了,就给文定喂了一颗镇定药丸,和上次一样,文定几分钟内就不再动弹。
文定也听不懂仁的语言,干脆翻了个身背对仁,回想刚才的事,自言自语道:“这人和小孩一样,很难想象他照顾了我六个月,还把我治好了。”
文定瞥了一眼仁,转过身面对他,指指仁的胡子,又摸摸自己的腿,摆摆手,意思是问那个腿不能动的人在哪里,他可以和自己交流。
仁不解这些手势的含义,一直疯狂摆手,文定不说话他也一直在摆。
文定叹了口气,下了床,他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仁见他要出去,也没有阻拦,反正自己一把老骨头拦不住,说话他也听不懂,还不如让他自己出去逛逛,说不定遇长老族长什么的。
走在路上,文定又叹了口气,这是他的习惯,思考的时候都会叹一口气。
从仁的洞穴里出来,经过一段些许逼仄的小路,一片大道呈现在了文定的眼前,这里已经开始有行人了,这个地方的构造很奇特,人人都生活在地下,居住一个大洞穴中,大洞穴内包含着无数的路,无数的小洞穴,洞穴外的小路连着外面,或通往集市,或通往另一户人家,头顶上,大概二十米高的地方,就是大洞穴的顶部,上面每隔一段很远的距离,就会开一扇天窗,也就是打一个洞,让阳光可以照射进来,与一扇天窗同时出现的往往是一座巨大的土山,与顶部连接,起着支撑的作用。
天窗都是斜着打开的,会照在旁边土山的反光装置上,最后几经反射,照亮一片很大的区域,无数相同的天窗点亮着片片黑暗,形成了这里特有的的白昼。
人来人往,文定观察着四周,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扇天窗之下,光突然照在自己脸上了,文定才回过神来,看见周围的人看自己异样的眼光。
文定此时觉得无所谓了,反正他们说的自己也听不懂,就干脆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望着天窗的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干嘛?”一位路人问旁边的人。
“可能是在想什么大事情?他是从天上来的,想的东西应该和我们不同。”旁边的人不确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