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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里格外寂静,除了偶尔传出一两声叹息,再没有其他声音。
过了一会呼延庆清了清嗓子,看向褚渊苦笑着说:“老哥哥,这次您可是大意了,差点酿成了大祸啊!万幸龙威关保住了,否则我们万死也难辞其咎啊!”虽然呼延庆比褚渊官阶高,但是褚渊从军日久,军中威望不低,呼延庆还是很尊敬他的。
“唉!”褚渊叹了口气:“此事已出,多说无益,将来大帝若怪罪下来,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我年纪大了,罢个官砍个头也没什么,诸位还有大好时光为龙腾效力,不能陪着我栽在这里。”
这时一名军官来报:“呼延将军,战况统计出来了。”
“说!”
“此役,左右骑卫折损过重,左骑卫龙威关外血战,两万骑战死者八千六百一十二人,几乎人人带伤,指挥战死五人,重伤一人。右骑卫除去战死者以及跟随李卫材马元安二人叛逃者,还剩两千余人。目前龙威关骑军战力大损,几乎已无法形成有效战斗力。左右步卫死伤不多,建制完整,右骑卫,巡防营等部军官已经尽数收押,还需辨别哪些人参与了叛乱,目前城内局势已经稳定,各部正打扫战场。”
听到这个消息包云飞眼眶湿润了。
“包统领,您要保重身体。”呼延庆安慰道。
“想我左骑卫的将士,前些日子还和他们有说有笑,看着他们操练,巡逻。今天就已经阴阳相隔了,就连福尔泰也战死了,他跟了我这么多年。唉!”包云飞有些哽咽。
陈远俊对福尔泰很有好感,也是一阵惋惜。
呼延庆看向陈远俊:“这位小兄弟就是那位说服左骑卫军迎敌的人吧,龙威关能守住,你是功不可没啊!”
“呼延将军言重了,要不是包统领和褚校尉在城内生死相搏,左骑卫的兄弟人人悍不畏死,我一个人能有什么用。”陈远俊哪敢一个人贪功,立马扯出了两位顶头上司及袍泽兄弟们。
呼延庆环顾一圈:“还有一件事,毕锤的死也是个麻烦,他的爷爷是当朝户部尚书,父亲乃是礼部侍郎,此次在战乱中被杀,毕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的意思是,上表朝廷的奏章,就写成毕锤率军平叛,奋勇争先,不幸战死,这样他毕家的颜面还在,我等日后见面也好些。”
众人点头,都没有异议。
陈远俊不由得对这位武威将军刮目相看,虽然看起来是个直来直去的军人,做事的手段却当真漂亮,这封奏章呈上去,毕家虽然战死了一位孙子,但整个毕家必定会受到大帝的赏赐,对外也是大涨了毕家威名。
随后两只敖鹫飞出龙威关,分别飞往北耀州府和神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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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阳大营中,看着匍匐跪在地上的李卫材二人,狮首十郎不由的咬牙切齿,眼看到手的泼天军功转眼间灰飞烟灭不说,还折损了万余士卒,自己差点也负了伤。
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先笼络人心为主:“此事不怪你二人,孤也有责任,先下去吧,你们的家人等你们好久了,日后好好为孤效力,孤不会亏待你们的。”
二人心有余悸,差点就交代在龙威关了,当下感激涕零,磕头谢恩,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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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敖鹫飞到神都,内务府总管太监池貂也不敢有丝毫隐瞒,马上禀告了龙孝,龙孝在朝会上让池貂宣读了龙威关军报,顿时满朝哗然,毕家老爷子更是哭的昏天黑地,龙孝为了安抚住毕家,特追封毕锤为忠义侯,以示表彰,毕家家主毕肖涧即日起卸任户部尚书,改任兵部尚书。
而原兵部尚书隆戈接任户部尚书,相比之下,兵部权力之大不是户部可以相提并论的,毕家这才平息。
但当日隆戈就以年老体弱生病为由,向龙孝告老还乡,龙孝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
当晚,司礼太监雨化淳领圣旨,骑上龙马星夜兼程赶赴龙威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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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森林,龙骑军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