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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将最后一颗瓜子嗑完,瓜子壳扔进垃圾桶,江暮染才拍拍手,提醒道,“再不过来,追你的人可就过来了。”
闻言,男人额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花白的头发显然是饱经沧桑,来不及考虑眼前的女孩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什么帮他,听到不断逼近的脚步声,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惶恐而惊疑,犹如落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踉踉跄跄地越过江暮染挤进了女厕所。
“门就别关了。”男人的手刚放在握把上,江暮染的声音就传来,惊得他手一哆嗦,刚要关上的门顿时大开!
随即,男人的嘴唇止不住地发抖,靠在隔板上,呼吸急促,脸色苍白!
而江暮染就跟毫无觉察般慢悠悠走向了洗手池,跟赶来的刀疤脸碰了个正着。刀疤脸显然是不在意洗手的女孩,从镜子里看,他径直走向了右手边的男厕所。
但没过半秒钟,他就跟刚才的男人一样,脸色难看地退了出来,不同的是,刀疤脸脸上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洗手池洗手的女孩洗完手刚转身,就看见他凶神恶煞的表情,顿时吓得呆住,连手上还在滴水都忘了。
刀疤脸沉着脸,觑了眼吓住的女孩,居然向女厕所走去!
“你,你干什么?!”被吓住的女孩好似才回过神来,拦在了刀疤脸面前,“这可是女厕所。”
刀疤脸看向她,锋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人划伤,配上那道蜈蚣似扭曲的刀疤,令人不寒而栗。
“这,这是女厕所。”女孩子像是被突然遇到的闯女厕所的变态吓得有些退缩,手指捏在一起,说话绵而无力,底气不足,气势瞬间削弱不少。
但恰巧茶楼收银的小妹也来上厕所,女孩就跟看见救星般,拼命招手,“这里这里!”
刀疤脸眼神一阴,只得被迫站在女厕所门口往里面觑了一眼,发现所有隔间的门都打开着,便收回了视线,又跑回到男厕所把被打晕的人扛在背上离开。
临走前,一个猝不及防地回头,吓得女孩一个激灵,差点没叫出声来,才收回猜忌的目光渐行渐远。
“是你打的电话吧?”收银台小妹压根没察觉到电光火石间的危险,朝脸色煞白的女孩递上一张姨妈巾,“怎么日子到了也没个准备?脸色这么白,痛经?”
江暮染一下子就跟变了张脸,先前的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瞬间一扫而空,笑着接过收银台小妹送来的姨妈巾,说道,“没办法,日子不准。谢谢啦!”
脸色变化之快,令收银台小妹瞠目结舌。不过好在她也不关心客人日子准不准的问题,送来了姨妈巾,就转身走人。
“出来吧。”等收银台小妹走远,江暮染冲女厕所喊道。
男人微微佝偻着背走出来,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反而一脸颓唐,生出些自暴自弃的绝望,“你是谁?”
“你的救命恩人。”江暮染倒是一点也不客气,不轻不重地开了个小玩笑,缓解男人的戒备,然后说道,“老师在车上等你。”
“是温教授?”男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隧道里走了很久的人看见出口的光般兴奋,“是温教授,温律师!原来他来了!他来了!”
男人约见的人正是温岩松。
此时,他正坐在停在茶楼下的一辆出租车里,出租车司机是个侃爷,已经自顾自从今年的环保整改说到了家里老婆孩子的衣食住行,压根不去管温岩松严肃紧张的态度。
“喂,大爷,你孙女进去这么久了还不出来,等会交警来了可要罚我款了。我们跑出租的不容易,一天载不了几个客人,再这么等下去耽误我——”
咚咚!
车窗被人敲响。一张笑语盈盈的脸,搭配两个酒窝,和从车缝里递进的红票子,让出租车司机立马笑逐颜开,“哎呦!才说着你,小姑娘这么快就回来啦!”
江暮染垂下眸腼腆地笑了笑,说道,“久等了。我舅做生意亏了本,不好意思见我爷爷,劝了半天。”
司机大略看了眼躲在她身后气质颓唐勾着头缩脖子看不清脸的男人,一副典型的人到中年却一事无成的中年男子形象。
再看一看后座的老爷子,一身正气,衣服熨帖而平整,除了见到儿子的第一眼神情有所波动外,严肃得令人生畏。
嘿!严父出了败家子!